“那怎麼行?這學問一日不做,便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家裏的事小,若是耽擱了你學習的大事,那又怎麼能行?”
顧玉樹一向是顧家極為重要的未來頂梁柱,若是出了什麼事,那對於顧家來說便是大災難。
一時顧言卿的臉色都變了變。
“你母親說的對,你立刻收拾行囊,趕回學堂好好讀書。家裏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操心。”
“父親說的哪裏的話。咱們顧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大姐姐的事,自然也是我的事。”
顧玉樹走到了顧七月的跟前。“大姐,你別跪著了。地上涼,傷了身子骨便不好了。你別生娘的氣,她是個拎不清的,至於欣容,她也沒教好,年紀小小的做事沒個輕重。讓你費心了。”
“還好還好。”顧七月倒是一愣。這顧玉樹的性格真是古怪。
他這一回來,還真就不向著自己的親娘和親姐姐,反而過來安慰著自己。顧七月假笑了下,忙順勢起了身。
晉雪蓮此時氣得差點兒沒背過氣去,生了這麼個兒子,可不就是過來討債的。他這一回來,倒是會跟長姐親近!怎麼沒瞧見她們也還站著的?
“母親和容姐兒若是沒什麼事,便先下去吧。我跟父親和大姐有話說。”
顧玉樹不冷不熱地又多了一句。
“什麼話娘不能聽的?我就要在這裏,也能給你們添添茶水……”
晉雪蓮說著說著,被顧玉樹平靜又帶著陰冷的目光給看得渾身涼透,後麵的話立刻消音。
“行了,你們兩個先出去吧。我跟玉樹和月姐兒說點兒事。”
顧言卿此時發言,晉雪蓮跟顧欣容便隻能先行退下。
三個人將正廳的門給閉了,讓丫頭在外給擋著。
晉雪蓮跟顧欣容想要去偷聽,被顧玉樹的一個理由給擋了回去。隻得站在門口,晃悠了半天,終究是沒那個膽子,敢進去。
顧欣容的眼珠子轉了轉,拉住了晉氏。
“娘,你說我哥這一次回來都打算跟爹說什麼呢?”
晉氏哪裏會知曉,拿著帕子輕擦了下有些濕的手指,搖了搖頭:“這誰也不清楚,八成是官場上的事。咱們婦道人家,對那些也不懂的。”
顧欣容知道自己打聽不出來,便隻能先算了。
隻瞅著因沒人搭理反而一片自在的顧七月,心頭一時惱恨。
“娘,哥哥把爹爹給叫走,那不是讓咱們為難?顧七月這件事兒就能這麼算了?”
晉氏咬牙,心頭暗恨。
她自然是惱,更不想放過顧七月。可此時也無什麼辦法。
“自然不能算了。等會兒你哥來說說怎麼辦吧!”
……
正廳中,顧玉樹等人喝了茶便在一旁坐著。顧七月也端了杯茶,裝模作樣地聽一聽他們說什麼。
八成是會跟她的這門親事有關係,不然也不會讓她在這裏光明正大的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