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真坐著輪椅,但還是堅持讓護工把她弄到這裏來,就是著急,就是有事兒要問葉青的。
所以也沒有過度的糾結張嫂的問題。
聽到葉青這話,權真說:“聽說蘇眉找你做什麼檢驗了?”
葉青眯著眼睛看了看權真:“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啊?”
“葉青,我今天來找你十分的心平氣和,就是希望能和你冷靜的聊聊,希望你也能坦誠一點。”權真說的很煞有介事。
葉青笑了:“我一直很坦誠啊,就是不是很清楚你來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畢竟就算是蘇眉找過我,那也是我和蘇眉之間的事情,你有什麼可緊張的呢。或者該說你是不是的坦誠的和我說說你到底是什麼想的。”
權真放在輪椅扶手上的手青筋暴露,看的出來她在盛怒的邊緣。
葉青說:“蘇眉早就回來了,她回來的目的想必你也清楚,而且上次在電話裏我清楚的表達了我的態度,我本以為你知道了呢。”
“葉青,你還年輕,要知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非要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兒,難得糊塗才是大境界。”
聽到權真語重心長的話,葉青真的要笑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人開始給自己說這些富有哲理的話了。
葉青說:“我還年輕,可以犯錯。
雖然我並不知道你今天又找來是為了什麼,但是我想應該是和馬上要開庭的梁友傑的案子有關,我自認覺得在這件事上我沒做錯什麼。
至少我和席權都沒有冤枉梁友傑,倒是對你,我想我也沒做錯什麼,也許我對你的態度不好,是錯誤的。
可是我還是那句話,我年輕,可以犯錯,如果最後梁友傑案子審理的結果,證明你是無辜的,那我給你道歉,如果你並不無辜,那我就更沒有做錯什麼了。”
權真有點咬牙切齒:“可是我不年輕了,你們就不能讓我安穩的把自己餘下的日子安生的過下去嗎。”
笑了笑,葉青波瀾不驚:“我還年輕,允許犯錯,是因為我還有改正錯誤的機會。
同理可證,正如你說的,你年紀不小了,你再不改正錯誤就沒機會了,難道等著你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嗎?
那麼因為你死去的那些人怎麼辦呢?就活該死嗎?所以這是你改正錯誤的機會。
如果梁友傑的案子審理的時候,牽扯出你的事情來了,那麼如果需要我做什麼,我會義不容辭的,這不僅僅是因為我作為公民的權利,也是為了你曾經一次次的陷害我,那麼殘忍對待席權該付出的代價。
每個人都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不能因為你現在坐輪椅了,一切就一筆勾銷了,沒那麼容易的事兒。”
權真知道自己來找葉青可能是沒結果的,但是就是不甘心,而且在家也害怕,天天做噩夢,她快要被噩夢給折磨死了,所以就想著不管怎麼樣都要來找葉青,好好的和葉青說說。
所以現在哪怕聽到葉青這麼讓她生氣的話,權真還是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