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統戰大會八點鍾開始,葉不凡八點半才從家裏出發。
半路上,他接到了一個老熟人的電話。
電話是閻王打來的。
閻王:“葉先生,我來到統戰大會了,剛聽說你把武協的蘑菇頭給打了?”
嗯。
閻王笑的苦澀:“那個蘑菇頭,其實是陳大師的外甥。”
“我聽到風聲,蘑菇頭要讓陳大師教訓你。這統戰大會,實則針對你的鴻門宴。”
“那個陳大師的實力,恐怕比判官還略高一籌。”
“不過無妨,待會兒我和判官幫你求求情,你態度稍微謙卑一些,問題不大。”
葉不凡:“嗯,我會保你和判官的。”
閻王:“……”
葉不凡九點多才到,是最後一個來的。
圓形會議桌已經坐滿了人,都是各方權貴,武協大佬,
閻王和判官赫然在列。
像楚大龍這種市級扛把子,都沒資格參加。
會議桌已經沒空位子了,葉不凡隻能站著。
閻王為了緩解尷尬,主動道:“哎,年紀大了,多坐一會兒就腰酸背痛。”
“我起來活動活動,葉先生,您坐我這兒吧。”
葉不凡卻是笑著把閻王壓在座位上,不讓他起身。
“腰酸背痛就多坐會兒,適應了就好了。”
“起來活動,對您身體不好。”
而後,他瞪著旁邊的蘑菇頭,冷漠道:“起來。”
蘑菇頭肺都氣炸了。
這裏是自家地盤,他竟還敢如此狂妄,豈有此理。
他咬牙道:“憑什麼給你讓座。”
葉不凡捏了一下他的斷手。
啊啊啊啊!
蘑菇頭疼的慘叫起來。
葉不凡:“就憑這個行不行?”
草!
蘑菇頭害怕了,
這家夥力大如牛,他若真用力,自己的胳膊鐵定斷。
他隻好強忍著屈辱,站起來給他讓座。
葉不凡坦然自若的坐下:“謝謝。”
砰!
會長吳迪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姓葉的,你欺人太甚!”
“打我的人也就算了,竟還逼我的人給你讓座!”
“你真以為我武協是好欺負的!”
葉不凡點點頭:“沒錯,我就是這麼認為的。”
眾人:“……”
草,狂,真特麼狂!
閻王厚著臉皮替葉不凡解圍:“哈哈,大家不要當真,葉小友喜歡跟人開玩笑,剛剛他隻是玩笑之言……”
葉不凡搖了搖頭:“不是玩笑之言,是肺腑之言。”
眾人:“……”
閻王:“……”
哎,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吳迪氣的臉色發青,
葉不凡簡直是一點麵子都不給自己啊!
他咬牙:“姓葉的,我知道你和閻王判官交情不錯。”
“但今天有陳大師坐陣,閻王和判官都保不住你!”
葉不凡懶洋洋的道:“哦,那姓陳的縱容外甥胡作非為,霸占民女,他配不上大師的稱號。”
“我今天來,就是要剝奪他大師稱號的!”
什麼!
這家夥竟然口放厥詞,說要剝奪陳大師的大師稱號!
他這是在太歲爺頭上動土!
眾人無比震驚,甚至有人拍案而起。
吳迪狂笑道:“好,好,有種,我最佩服你這種有種的人。”
“待會兒陳大師來了,你最好還能繼續嘴硬!”
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一聲高呼:“陳北玄陳大師駕到。”
吳迪忙說道:“走,快去迎接。”
吳迪率一群武協的人,匆忙跑出去迎接。
閻王和判官對視一眼,麵色一變再變。
閻王沉聲道:“看來今天的統戰大會,要變成討伐大會了。”
“判官,若和陳大師對戰,你有幾成把握能勝出?”
判官歎了口氣:“若我再年輕幾歲,陳北玄我還真不放在眼裏。”
“不過現在,我年老體衰,實力下降厲害,若對鎮上正值壯年的陳北玄……勝出把握不足一成。”
閻王有點小絕望:“哎,隻有一成,實在不值得冒險。”
“看來隻能破財消災了。”
“葉小友,待會兒此事交給我倆解決,你不要再作聲了。”
“就當是為了整個河西省地下盤口,小友你也要忍一忍。”
葉不凡道:“不用,這是我和陳北玄的私仇,你倆不用插手。”
閻王和判官有點生氣了。
這家夥實在太自私自利了,
為了出一口氣,竟然拿河西省五千萬條性命來冒險……
以前真是高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