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風雨交加,偶然還夾雜著電閃雷鳴。天下第一莊大門仍然敞開。
花無情站在天下第一莊的大門麵前,手持白扇,送走了一位急需回洛陽城的友人——洛陽玉石大商:玉狐。馬車飛揚,正想進門,此時見一匹快馬駝著一個女孩飛奔而來。
南方地帶水氣重,下雨後,霧氣大,看不清。寒煙雪一直不讓自己哭泣,使得眼眶紅腫,眼睛變得模糊。此時眼前似乎站著一個白衣飛袂的男子。他宛如身處煙霧之中,如此朦朧。他那略帶憂鬱地氣質像極了師哥?不知。你,是否是我的師哥?還是這隻是心累而產生的夢。寒煙雪眼皮變得越來越沉重,再也無法支撐下去,便昏睡過去了。
花無情此時看清楚了她的側臉:“師妹。”
花無情嘴角露出不讓人察覺地笑意不過當看到寒煙雪暈厥,瞬間的高興被憂慮和擔憂占據。花無缺皺折眉頭,大步上前,抱下馬背上的寒煙雪。看到寒煙雪嘴角的血,花無情身上的殺氣瞬間蓬勃而出,不知是何人所為?花無情眉頭皺得更深了,他抱著寒煙雪直往莊裏走。
莊裏的後院,一位穿著鵝黃色繡著野山菊衣服的女子,頭發梳著墮馬髻,脖子上帶著一精致小巧的古玉石雕刻品,身形十分消瘦,膚色殘白無血絲。像是有什麼不治之症,但是她不悲不喜,眼神清明,與紅樓的絳珠仙子頗有幾分相似,卻比絳珠多了些許溫婉。
她一手靠著門窗,一手拿著一件如月色的白披風,她想出後院給在前院的花無情送件披風,雖然還沒有舉行正式的婚禮,在心裏,她早已心屬於他。或許在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白衣飛舞,折扇輕搖,對她莞爾一笑,讓她心跳不已;亦或是與他擂台對陣,他拱手相讓武林盟主之位,被他的溫文爾雅所吸引;或者是近些日子他對她的體貼照顧。連她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在什麼時候,就將自己芳心暗許。雖然,雖然,她知道,他可能是不愛她的。他靠近她可能是有目的。她看不透他。她和他既親密又生疏。即無話不談又避重言輕。
她想到這裏,不由眼神一暗,頭有些暈眩,眼前有些發黑,她停住腳步,不一會兒,又不暈了,眼前也變得明亮起來,怕是傷心事觸動了病根子,她苦笑了一下。也許是自己想多了。她摸摸自己親手製作的披風,不知道是否配地上他的氣質。她走出自己的房門不長段距離。便見花無情緊皺著眉頭,手裏抱著一個女子,從前院走來。然後通過後院的環形門急急忙忙地進入抄手遊廊,拐入一個方向,徑直地往他自己的房間走去。她停下腳步,她能感覺到他身上隱約帶著一股殺氣,卻仿佛被他刻意壓製。她深知,花無情是一個將自己喜怒藏得很好的人,如此嚴肅的表情讓她有些擔心和好奇。他手裏抱著的女子是誰?為何使他如此動怒?莫不是重要之人?她眉宇之間有些愁絲,猶豫著自己要不要過去,卻又覺得自己多心。但思量再三,她還是決定跟上去瞧瞧,說不定自己能幫到什麼忙或者知道些她想知道的某些東西。畢竟今日花無情有些失控的模樣,她還是第一次見。於是,她便拉過正要給花無情端茶送水的丫鬟小翠,將披風交給小翠,吩咐送回自己的閨房。自己便接過茶水,蓮花挪地步去了花無情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