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煙雪以為掉下溝壑九死一生了,死死地抓住已經抱著她安穩落地的月華。眼睛都不敢睜開。
“煙雪。安全了。”月華安慰道。
寒煙雪睜開一隻眼睛,眼珠子轉悠了一圈。她再睜開另外一隻眼睛。從月華的懷裏跳了下來。他們在崖壁的一個走廊上。寒煙雪瞳孔放大,她下麵是清晰可見的岩漿還冒著熱泡,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這個長形走廊是冰做的,如同鏡子一般,真怕下麵岩漿溫度高一點,他們腳下的走廊就被融了。寒煙雪有點腿軟。
“別害怕,這是千年寒冰。熔漿不會融化的。這裏有古老神秘力量加持,不礙事。”
月華沿著走廊走了幾步,發現煙雪並沒有跟上來:“煙雪,你怎麼不過來?”
寒煙雪有些害怕得道:“我還是很怕。”冰麵打滑,寒煙雪不敢動,腿都顫抖了起來。月華伸出手:“別怕。”寒煙雪望著月華白皙的手指。緩緩地伸出手指拉住了月華的手。月華在冰麵上走就像在平麵上走一樣,儒雅端莊,仿佛這個地方對於他來說就像他的書房一樣。寒煙雪打量著周圍,這是一個螺旋形的冰廊。這也不是什麼懸崖峭壁,這仿佛就是一個可以居住的地下宮殿。寒煙雪跟著月華推開了一扇門,裏麵居然百花盛開,有天鵝在歡快的歌唱,還有各種各樣的湖泊美景,一條冰做的小橋通向一個美麗的地方。他們向裏麵走去,見到一個亭子,亭子裏有一個綠衣少年正在下棋,他不染紅塵,神色平靜,如千年古木散發著歲月沉澱下來的淡然。
月華行了一個文人禮節:“胤兄。”
“來了。”那帶仙氣兒的男子撇過頭,看著月華,不溫不火,見到煙雪,眼裏閃過一絲溫情,拉她在身邊打量了一下:“這是你和珠兒的孩子?都這麼大了。”
月華眸子一暗:“珠兒在,或許我們真的會有這麼可愛的孩子。”月華看看胤:“我會去幻心境把珠兒帶出來,那麼我們以後會有的。”
胤聽到月華要去幻心境,皺皺眉,隨之恢複平靜:“怪不得,這次你帶了個女娃娃。”
寒煙雪聽得糊裏糊塗的,什麼幻心境?這是帶我出來的原因嗎?寒煙雪問道:“胤哥哥?什麼是幻心鏡?”
胤見到這個孩子就莫名的喜歡,說不上為什麼,這聲胤哥哥倒是叫他這個孤家寡人心頭一熱,緩緩道:“幻心境是火寒宮的秘密禁地。那裏有冰蓮盛開,每到冰蓮千年一開的時候,就會有很多人來尋找,要找到冰蓮花就必須經過幻心鏡地。很多人都過不去那個地方,因為隻有心思純明的人才能順利穿過幻心鏡,所以小孩子是最容易通過幻心鏡的,至少不會受太大傷害。當然也可以靠特殊力量過去,然後就能到達冰蓮盛開的地方。”想到珠兒,這孩子又是一個被人利用的工具,眸子便閃過一絲寒冷,看了一眼月華。
月華眸色一暗,躲開了胤:“我隻能這麼做。”
胤摸了摸可憐的寒煙雪的頭發,像大哥哥一樣,話卻是對月華說的:“我是幫不了你的。很多東西都是自己選擇的,既然你已經決定,那就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隻是,強求的結果可能會更不盡人意。”胤收回手,便緩緩走向遠方,如幻影一般。煙雪正要問那些過幻心鏡的方法是什麼,卻不見人影了。
月華拉過煙雪:“我們走吧。”月華順著長廊走進無盡的黑暗。
另一邊,冰爺一行人還在天空中。“凡是奇珍異寶必定有靈獸守護,想不到這次守護冰蓮的居然是冰凰。”冰爺也被這雄偉的奇景震撼到了。
“主公,我們是否要采取行動。”
冰爺放下簾子,挑撥著火炭,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收了吧。”
翠雀收到命令,看著車輪下的兩個人:“他們?”
“由著他們,都是些小嘍囉,翻不起多大浪。”
翠雀聽到冰爺發話。便也不顧他們了,催動符咒向冰凰飛去。
“他們這是幹嘛。送死嗎?”妖姬不可置信看到在自己頭上的馬車飛向冰凰的地方。就連荊棘也是十分驚訝,他抬頭望向這具馬車,看著翠雀站在飛馬上,發絲在風中飛舞,迎風獨立,絲毫不畏懼,荊棘眯著眼睛,心理猜測: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荊棘拉著妖姬:“抓住馬車後麵。”便拋向上方,妖姬在空中一個空翻,揮著鞭子拴住馬車後麵的一個飛角簷。將自己拉過去。站在馬車後麵的一邊。荊棘一個翻騰,便坐在馬車後麵的另外一個角上。妖姬鬆了口氣,想用鞭子將馬車裏麵的人扯出來拋下去。自己坐在裏麵,剛伸手,便被荊棘按住手,荊棘搖搖頭,示意不要動手。荊棘很清楚,翠雀是發現他們的,沒有動他們,也不是她一個丫鬟可以做主的。荊棘恭敬地向馬車裏麵的人行了個禮:“多謝冰爺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