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作戰,最關鍵的便是氣魄。
因此,原本正向下衝的野匪尋聲轉頭,見來啦這樣多禁兵,登時嚇軟了腿,氣魄一弱,山底荀獲帶著禁軍跟禁兵衝上來,前後夾擊,一幫野匪如鳥獸散,潰敗四逃。
三方人馬撞在一塊,叫聲撼天,給圍困了幾日的齊陽府衛在禁軍的帶領下衝出圍垛,舉著鋼刀噝吼著砍向慌亂失措的野匪。
野匪雖凶悍,卻究竟是一幫烏合之眾,一個逃都隨著逃,有的乃至徑直腿一戰滾落下山去,自個兒送至禁兵腳底兒,濮呲一聲,刀入胸,紅血四噴。
有幾個野匪小頭領見衝下來的援兵唯有不到兩百,瞬時捶足頓胸,高叫著嚇破膽的野匪振作抵抗,然卻人在慌亂之下,哪裏還有理性可言,個頂個以為給禁兵包圍隻顧逃命,卻給豆盧容音帶領來的援兵斬於刀下!
荀獲滿身銀甲戰衫,身披黑色大裘,幽邃的雙眼穿過撕殺的人眾望著少女體態輕靈,騰空躍身,向著半山腰一土洞飛掠而去。
荀獲才要追上去,卻見淩菲背後,一道紅影漂過,緊狠跟隨。
“荀元帥!”
豆盧容音殺到荀獲跟前,沉音道,
“淩菲去擒賊王,要我跟元帥一起拾掇戰局!還有,淩菲交待,野匪如有投降著,可不殺,她留下這一些人有其他用!”
荀獲淡微點頭,劃破彌散了血膻的空氣,在撕殺慘叫的峽穀中傳來嗡鳴炸雷,嘭然擊在依然呼叫野匪抵抗的一個小頭領心口,那個人給直直擊飛出去,撞在亂石上,口吐紅血,昏死過去。
利劍回手,荀獲麵顏不變,四周野匪見此更加膽戰心寒,二手高舉,哭叫著投降。
齊陽府衛氣魄也愈發的高漲,手頭鋼刀揮舞,臉上興奮激昂,如今天一戰終究從新找回了做兵卒的奮勇。
淩菲身型輕靈如燕,氣魄如鷹,向著對邊揮舞旗幟發號命令的土洞躍身而去。
見淩菲殺來,土洞旁的野匪立馬圍攏,揮刀戒備。
淩菲一把捉住一個野匪的胳膊,腿彎飛起,瞬時一道血絲飛出,反手奪過他手頭的鋼刀。
刀鋒淩洌,光華沉浮,淩菲身若蠡龍,如月輝拂雲,攜帶者驚雷般的氣魄跟殺機,對著數十野匪當頭罩下!
那一些野匪口噴紅血,趔趄倒退,居然無人可以站起。
太陽正盛,空氣卻愈發麻洌逼人。
隻是轉刹那間,土洞前唯有指揮野匪進攻的一個小頭領呆愣的立在那,望著跟前滿身男人妝扮的豆蔻少女,望著她精美似玉琢、清寒若雪的麵龐,目露驚駭,抖如篩糠。
“哐當!”
一聲,手頭的刀落到地下,那個人全身一戰,居然給自個兒嚇一大跳。
淩菲瞅他一眼,徑直往洞中走去。
才一入洞,晦暗中刀光閃動,幾柄鋼刀瞬時對著淩菲上下三路砍來。
淩菲憑空倒退,一腳踹在撲身向前的野匪前胸,隻聽喀擦一聲肋骨碎裂的聲音傳來,那彪猛壯男慘叫一聲倒飛入洞。
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淩菲身型如豹曲指成抓,左右二手各捉住倆野匪的手腕兒,一個分筋錯骨,幾聲哀嚎同起,淩菲目光寒洌,麵無神情,胳膊微一使勁便把倆七尺高的壯漢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