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之人均曉的當中利害,一時都陷入深思,無人敢擅自發言,宮殿之中一片靜默。
少康帝思考一刹那,淡聲笑說,
“此事兒過於忽然,寡人須要跟其他臣子商量後再給莽古爾酋長回複,莽古爾酋長遠路而來,必定已勞頓,暫且在驛館中住下,待寡人決議後,再答複酋長。”
莽古爾似也不急,屈身道,
“小臣遵旨!”
下朝後,眾官倆倆三三全都在談論此事兒,在答應跟不答應之中各有爭執,爭論不止。
回漱芳齋的路途上,蔣廉跟淩菲並肩而走,淡聲問說,
“鄭大人怎樣看待此事兒?”
天高雲淡,秋日已不再熱烈,照在身上暖暖的舒坦,淩菲狹了狹眼,揚唇淡聲道,
“莽古爾心意已決,此回來京哪兒是請求,分明是通知的意思。
不管大元同不答應他分離出去,隻恐他全都會那般作啦!”
蔣廉輕輕頷首,沉色道,
“烏拉部處16部族中北部,如果有異動,朝中遣兵必定要經過其他部族,當中如果有異心者,投叛烏拉,那我大元把非常給動。
並且烏拉部占據著地理優勢,易守難攻,烏拉部敢來,多半是有恃無恐!”
淩菲挑了下眉峰,蔑笑說,
“烏拉部在16部族中便是一塊肥膘,先前其他部族都想搶,他護著已是筋疲力盡,大元對西北的統一後,反而給了他喘氣的契機,現在壯大有了自個兒的勢力,便想脫離出去,隻恐已是蓄謀已久。”
蔣廉連連點頭,
“鄭大人所言極是,異心已起,應和不應,未來全都是後患。
此事兒,的確難辦。”
烏拉在大元的護佑下,日漸強悍,平頭百姓安居樂業,現在不知感恩,反倒想自立成國。
朝中有答應者便是想要他脫離後,再放寬其他部族的管束,隨意他們再去打,屆時烏拉又會陷入先前戰亂的困局,屆時不必大元出一兵一馬,烏拉必定還會來求助大元。
而不答應的一派則以為,隻怕是放虎歸山,16部族在底遠離大元,不好掌控,如果烏拉合並了其他部族,屆時和大元為敵,著實是一個後患。
淩菲轉頭瞧了瞧遠處莽古爾帶著部族之人逐漸出了殿門兒,莽古爾背後的人更加仰頭挺胸,表情倨傲,不禁的呲笑一聲,
“想分離出去,也瞧瞧自個兒是不是真有那個能耐?”
夜間有對莽古爾的接風宮宴,淩菲下午散朝後回至別院洗涮了一通,想著到那打個逛便回來,少康帝隻吩咐了四品以豆盧員所有作陪,顯而易見今天晚上不會有任何實質性的舉措,隻想要把那個莽古爾灌醉了拉倒。
因此淩菲換了一般的便服,也沒叫任何人,隻想去去便回。
然淩菲才一拉開門出去,便看見年玉娘正站簷下,垂著頭,神思倥傯的不知想啥,不住的來回踱步。
並且顯而易見已精心的妝扮過,還穿了新置的裙裾,梳的精美的順意鬢上戴了新摘的秋薔薇,更加襯的人比花兒嬌,花兒映人豔。
聽見門響,年玉娘忙轉頭看過來,笑問說,
“菲菲可是要去宮中參見宮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