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那你回屋罷!”
淩菲目光澄澈,彎唇笑說,
“等我們回來給你帶明燈跟炸湯圓。”
“大人玩盡興!”
年金玲把幾人送出門去,望著淩菲等人的背影出了垂花門兒,才返身回至自己屋中。
一通沐浴後,穿上熏了香的裙子袍,對著明鏡描眉畫腮,好生妝扮了一回,望著鏡中容貌秀美的自個兒挑了下眼稍,而後起身向著淩菲的屋子走去。
已過了戌時,站門邊,見唯有內閣點著一觥昏黃的燈,年金玲站了一會,才輕微微開門進去。
外室沒有點燈,光照極暗,年金玲反倒輕輕放了口氣兒,踏著厚密的絨毯,當心的向著內閣走去。
隻是十兩步的距離,手頭居然沁了一層密汗,年金玲咬著下唇,輕微微撩開雕空隔斷的紗簾,但見內閣隻在邊角裏點著一觥水晶燈,幽冥靜謐,藕荷色的紗帳垂著,裏邊半躺著一個身影。
旁邊的梨木衣架上擱著一件絳色的長衫,年金玲麵色緋紅,輕微微脫了外邊的罩衣,裏邊居然隻穿了小衣跟小褲,白淨的肌膚泛著盈盈光彩,襯的水紅色的小衣非常華豔。
“王上!”
女人嬌叫了聲,撲倒床榻上一把揭開紗帳,赤果的藕臂摟住床榻上之人,滿麵含春的把唇湊過去,
“還請憐憫小女人!”
床榻床榻上半躺的人驟然起身,兩指扼住女人的腮頰,冷聲笑說,
“金玲想要本大人怎樣憐憫?”
年金玲聽見那一道清聲,瞬時全身一戰,臉上血色刹那間退盡,艱澀的張口,
“大人……”
淩菲一把揭開紗帳,手卻是沒有放,攫著女人的腮頰走下地來,居高臨下的望著她,臉上依然帶著淺笑,眼中卻滿滿是冷澈的寒意,
“金玲佳人,可還是要本大人繼續憐憫?”
此刻屋中燈火大盛,甄婉柔跟年玉娘自彩屏後走出來,無法相信的望著跪坐在地下的女子。
雪貂跳到紅漆椅上,滿臉怒意的瞠著她。
年金玲早便已嚇的沒有了魂兒,腮頰劇疼,淚滴瞬時湧出來,
“大人饒命,金玲糊塗,金玲知錯啦!”
淩菲手下一甩,女人瞬時橫飛出去,摔倒在地下,卻不敢起身,頭不停的嗑在地下,涕泗交加的哭叫道,
“金玲知錯了,再不敢啦!”
淩菲走向前,在女人跟前半蹲下身,目光寒洌,淡聲道,
“開始我隻以為你貪了些,可到底是玉娘的妹子,不就是銀錢嘛,小爺可以給你!可下毒害狐兄,挑扒玉娘跟婉柔的關係,偷我的寶珠,想上符重的床,美人兒,你是不是覺的小爺非常好脾性?”
女子隻身穿小衣,幾近是赤果的癱軟在地,驚詫搖首,
“大人饒命!”
年玉娘身型輕晃,俏臉慘白,“金玲,你怎的這樣惡毒?”
“族姐、族姐!”
年金玲顧不的羞恥,爬到年玉娘腳底兒,抱著她的兩腿大哭道,
“金玲一時糊塗,族姐救我!”
淩菲直起身,麵顏清寒,鄙薄的望著她,
“你如果不是玉娘的堂妹,今天的確死定了。瞧在玉娘的麵子上,小爺放你一命,可你身上的,全都是小爺的錢買的,即使趕你出去,這一些也的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