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別人來說,露凝梔是冷若冰霜,遙不可及的女神,可對常弈來說,卻是那麼的熟悉,雖然認識隻有一個月,可卻很是聊得來,他們用最短的時間成為了對彼此最熟悉的人。
常弈不懂露凝梔唱的是哪一出,本是隊友,卻變成了相親對象。
雖然想不明白,可這一定是事出有因,想到這,常弈便點了點頭。
“好啊。”
常弈爽快的答應了,族中長輩自是高興,如今抱上了北昂門的大腿,升至五級幫派指日可待。
可一直覬覦露凝梔的人,就沒那麼多好臉色了。
一想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女神成了他人妻子,心中便一陣苦澀。
露凝梔微微一笑,繼而轉過身來,毫不怯場的對著眾人朗聲說道“那就這樣定了,很快,我將今日之事通告天下,至於接下來的繁縟瑣事,便由諸位解決吧。”
這話說的痛快,常家眾人麵色間的兩極分化愈發嚴重,尤其是常鬆,恨不得都要吃了常弈。
說罷,露凝梔便帶著保鏢離開。
自她走後,許多人都到常弈這裏來阿諛奉承。
從前,可沒見他們露出這樣的嘴臉。
此刻的表情越是歡喜與誇張,也就越是代表著他們內心的醜陋。
常弈更是愈發厭惡。
……
常弈去家族的公司轉了一圈,現在,他走在光線暗淡的走廊內,似乎能隱約的感覺到某種殺氣的存在。
果不其然,就在盡頭將盡之處,常鬆緩緩走了出來。
見到他,常弈並不意外,又看他這氣焰滔天的表情,便更感覺是理所應當了。
從小到大,常弈的這位弟弟便沒給過他好臉色,永遠是那股盛氣淩人的樣子,桀驁不馴,目空一切。
尤其是對常弈,處處針對,可人家大人有大量,豈會跟這家夥一般見識。
從前,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
這一次,似乎要來真的了。
“你還真是命好啊。”常鬆的表情更為憤怒。
這話是什麼意思,想必誰的心裏都一清二楚,自然是露凝梔了。
“還好。”常弈鬆意一笑,仿佛一切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不要給自己製造麻煩,否則會死無葬身之地。”常鬆的眉頭又皺了幾分。
“這算是威脅嗎?”
麵對這樣的無理挑釁,常弈全然不在意。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顯然已是劍拔弩張,那常鬆自是不介意將話再說清楚一些。
“挺好了,家產不會是你的,露凝梔也不會是。”
常鬆滿懷殺意的道,這又算是……警告嗎?
這點微不足道的恐嚇,豈會嚇得住常弈。
隻見他又是一笑。
“我的永遠都是我的,暫時是你的早晚也是我的,記著,你在我麵前,屁都不算。”
常弈嘴角一揚,拂袖而去。
一步一伐之間,都透著瀟灑與霸氣。
常鬆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憤恨的抓著牆壁,想要給他些教訓,但卻無計可施。
良久,常鬆邪魅一笑,殺個人罷了,總會有辦法的。
第二日一早。
晨陽於玻璃間穿透而過,還在睡懶覺的常弈被吵鬧的電話鈴聲驚醒。
他朦朦朧朧的接起,甚至還沒去看來電者是誰。
“喂。”常弈有氣無力的率先開口。
“都九點了,還沒起啊。”
悅耳的音色在常弈耳畔想起,來電話的竟是露凝梔。
這讓常弈瞬間精神許多,因為自己還有好多問題想要問她呢。
“你……”
一時間,常弈竟不知如何開口,剛剛起來的他,需要調整下思路。
“靈劍閣趙倚韜要請我們吃飯,就在十點,你準備一下,等一會兒我去你家找你。”
“趙倚韜?”
常弈遲疑了下,他很清楚趙倚韜是個什麼樣的人,欺男霸女恃強淩弱,跟常鬆是一路貨色。
常弈的真實身份並未暴露,就連自家人都瞧不起他,更何況是身價更高的人。
而且據說趙倚韜早就看上了露凝梔,隻可惜求而不得。
很明顯,這定是鴻門宴了。
“什麼意思想必你也清楚,打扮帥氣點。”
露凝梔不怕趙倚韜暗下殺手,常弈是什麼實力或許隻有她才最清楚,別說趙倚韜了,就是算上他祖宗四輩一起上,都不一定是常弈的對手。
所以唯一需要注意的,便是常弈的打扮了。
倒不是怕丟人,隻是露凝梔不想叫那東西把常弈比下去罷了。
“好。”
常弈很想看看,趙倚韜會耍什麼把戲,竟連自己想問的話都憋了回去。
沒過多久,露凝梔便來到了禦常門,與常弈一同去了會麵之處。
到了目的地,常弈望著高懸的牌匾,隨口感歎一聲“這就是全城最貴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