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吧。”常弈擔心露凝梔的狀態出現問題,便表現的比她還急迫。
“嗯。”露凝梔點了點頭,她並沒有像常弈所想的那樣脆弱不堪。
而且她也想的明白,如果父親閉關是假,不一定就是露刑做的,既然他能在前一晚囑咐自己,那就說明這都是他自己的想法。
剛剛走出密室的那一刹那,露凝梔忽然停下腳步。
常弈回頭望去,疑惑道“怎麼了?”
“從這裏到北靈堂要很長時間,你明天不是還有比武呢嗎?今天早上,我看到了青鳴幫發出的傳單,如果你不參加,就等於棄權,這可不能耽誤。”
露凝梔忽然想到這一茬,青鳴幫宣傳的全城婦孺皆知,要是不參加可就顏麵盡失,總不能因為自己的事情,讓常弈被打了臉吧。
無論是不是江湖人,全城的老少都會在此齊聚,輸了也不丟人,可要是連應戰都不敢,那才是真的說不過去,到時別說江湖了,就連這城裏,常弈都沒法混了。
因此,露凝梔絕對不會這麼自私,為了解決自己的事,而不管他的顏麵。
不過,常弈竟隻是微微一笑“這麼點事,怎麼有你重要?還是盡快問道咱爸的下落才是。”
常弈表現的這般無所謂,這就更讓露凝梔難辦了。
“不行,你不能去。”
“孰輕孰重,我還是分得清的。”常弈鄭重的說道。
“已經七年過去了,就算問到了又能怎麼樣呢?我爸爸他不會在昭鶴城裏,甚至已經出了北寒境,哪怕知道了真相也根本無力回天,更何況我們是封天會的人,還有任務等著我們完成呢。”
露凝梔平靜的說道。
事實確實如此,可常弈還是有些放心不下,最終還是欲言又止,隻是說道“好吧。”
“等比武完畢,你再陪我去北靈堂。”露凝梔微微笑著。
說罷,兩人離開了密室與隧道,雖然他們表現的都很平靜,可心裏都十分擔憂。
露凝梔擔心自己的父親究竟怎麼樣了,為什麼要假借閉關實則消失,這也是個不可忽略的疑點。
而常弈,既是擔心老丈人,也是在擔心露凝梔,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
他真的很擔憂露凝梔的心情如何,就怕她一直憋在心裏,什麼也不肯說,最終神情崩潰,那可就真的出事了。
“你的比武準備的怎麼樣了。”露凝梔想要轉移思緒,便換了個話題。
“還好吧。”常弈知道她的心思,便順著這個思路往下說道。
“是啊,你那麼厲害,根本不需要準備。”露凝梔莞爾一笑,有時候她真的很佩服常弈的功夫,任何妖魔在他麵前都不堪一擊。
“我,隻是運氣好罷了。”常弈搖了搖頭。
從前自己有多廢,隻有他自己知道,也不知怎麼了,一夜醒來,武功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雖然不知是為什麼,但能變強總是好的,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東西,應該算是運氣吧。
回到家中,當見到應春雪的那一刹那,常弈把忽略的懷疑再一次想起來,這個女人,絕對不會是想看上去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