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劍閣,
趙倚韜坐在椅子上,一臉疑惑的望著自己對麵的弟弟。
“你叫我來幹嘛?”
趙崎輕輕抿了口茶,平靜的說道“聊聊天嘛。”
這話實在讓人捉摸不透,他們倆雖然是親兄弟,可平日裏都互相看不慣對方,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親情可言,有什麼天可聊的。
“有事?”趙倚韜問道,因為他實在不認為這是聊天的架勢。
看著趙崎眼中的那股神秘,似乎有什麼問題。
趙崎付之一笑,沒有答話。
趙倚韜徹底懵了,這家夥到底要幹嘛?這完全不像他的作風,但也沒打算要離開,就是要看看他的目的。
“你失蹤那麼多天,跑哪去了?”既然他不說話,那就由趙倚韜來引出話題吧。
“你猜。”趙崎很快說道。
“……”趙倚韜簡直不知該如何開口,這小子腦袋有毛病了?
自記事以來,他們何曾這樣講話過,尤其是這兩年,互相的交談屈指可數,很多時候連麵都見不上。
如今的情況又是什麼意思?
……
常弈和露凝梔動身了,一切按照計劃行動,兩人直接進了北昂門,這裏一切都風平浪靜,但不過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罷了。
當聽說常弈到此的時候,常義封和常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難不成行蹤被他發現了?
這要是前來索命,可就麻煩大了。
既然能追到這來,應該就不會管是誰出麵調解,
那不是死定了!
露刑把父子二人送到了密室裏去,沒有人知道這個地方,所以這裏最為安全。
常弈和露凝梔到了大堂,露刑親自出來接待。
“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了?”常弈笑著回答。
“我們是很忙的,沒空接待閑雜人等。”露刑冷淡的說道。
“我們也是北昂門的一份子啊,怎麼能算是閑雜人呢?更不需要接待,你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區別,我們就隨便逛逛。”常弈麵色輕鬆的說道。
這話就是要試探露刑,看看常義封他們在不在這,不過這無異於多此一舉。
露刑果然略顯慌亂“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以常弈和露凝梔的身份,想要在這地方隨便逛逛簡直再正常不過,畢竟這才是他們真正的家。
“二叔何必這麼緊張呢?”常弈又是一笑。
“沒事的話就請回吧。”露刑言語犀利,甚至不願意看到他們哪怕一眼。
“誒,過分了啊。”露凝梔帶著幾分怒色。
確實過分了,弄得他們跟外人似的,常弈還好,可露凝梔就忍不過去了。
露刑也不好再說太多,便轉過了身“隨你們吧,我還有事。”
說罷,他便徑直離開。
常弈和露凝梔對視一笑,通過這麼簡單而又短暫的交談,這家夥已經暴露了太多問題。
首先可以確定,常義封和常鬆就在這裏麵,但一定被露刑藏得嚴嚴實實的,不可能輕易找到,那麼接下來就是要先找到這倆個人,至於後麵的,就要靠應春雪了。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成功,但總要試一下,如果是常弈或露凝梔上前問話,那可就不一樣了。
應春雪的話叫勸解,常弈和露凝梔則為拷問,因為身份的不同,所以有著本質的區別。
但露刑可不會讓他們的計劃那麼好實施,兩個人在北昂門的樓裏,手挽著手閑庭信步的走著。
看著甜蜜愜意,實則在注視著每一個角落的動向,也在感受著目標的內力。
不過他們身後,卻有個電燈泡。
雲昇帶著他的弓弩,就這樣跟在他們後麵,也在嚴密的監視著。
片刻,常弈實在受不了了,便停下腳步,稍微憤怒的說道“喂,你非要跟著我們嗎?”
“我沒有跟著你們,隻是隨便看看而已。”雲昇淡然的答道。
這顯然是露刑安排的,就是不想讓他們找到常義封和常鬆的下落,這辦法雖然很一般,但卻是有效的。
有隻眼睛在身旁,常弈和露凝梔不可能視而不見的去尋找。
又無法把他攆走,跟個狗皮膏藥似的,扯都扯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