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旁還站著一個酒店的小保安,大概是因為遊說失敗,所以才站在一旁,以防某人酒後搗亂。
梁惜停了車,奔過去,對著那小保安尷尬地笑笑,便彎下腰,意圖扶起那個不知道在想啥的男人。
“程顥,我梁惜?聽得見我聲音麼?”
“……”程顥抬起頭,墨黑地眸子裏眨著笑,他又不是失聰,怎麼會聽不見她的聲音。她到底來了,而且,比他想象中的速度要快。
“你……喝了很多酒啊,能站起來麼?噯,這位先生……”
梁惜正要向一旁的小保安求救,程顥卻自己站了起來,往她的車邊走去:“走吧。”
“哦。”
梁惜眨眨眼,慢半拍地跟了上去,車子啟動後,她才顧得上關心,“你沒事吧。”
“沒事。”
“醉了麼?”
“有點。”
“有沒有想吐?”
“不想。”
“啊,我這車上有水,你喝點?”
“……”
程顥默不作聲了。
梁惜詫異地回頭一瞥,頓時心跳漏了一拍,因為,不知道何時起,程顥正側靠著車門,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你……你看我幹嘛?水在後備箱,你想喝,我……在前麵找個路口停下?”梁惜被瞧得手足無措,掌心都冒汗了,握得方向盤濕濕的。
程顥不搭話,隻是那麼看著她。
東嶽大酒店距離程顥所住的小區,不過二十多分鍾的路程,可這二十多分鍾,在梁惜來說,就像二十多小時。
她不敢目光斜視,可就在偶爾看觀後鏡的時候,也能掃見程顥的臉,他還在看她。
梁惜處於高度緊繃狀態,眼見著車子就要駛入小區,前麵也不知道是誰那麼缺德,丟了個堅硬的石頭。
“砰!”
黴運終於降臨,車子左前輪爆胎了。
Shit!
梁惜心裏低咒,臉也紅透了,好在黑天看不見,好像丟人的不是她的車,而是她自己。
她可是今天下午才充滿了氣,也可能是充得太滿了。
“爆胎了?”程顥說著,已經送了安全帶,下了車。
梁惜打開了後備箱,拖出備用車胎之前,不忘遞給程顥一瓶水。
程顥扶著車身,接過那瓶水,他此時的姿勢,在梁惜看來,就是酒後站立不穩。
水被重新丟回了後備箱,程顥拿起備胎,就要拖出,被梁惜阻止了。
“我……我來,以往都是我自己換的,很快搞定!你……你上車休息會。”說完,不由分說地扯開了程顥的大手。
程顥看出來了,雖然她沒有氣力,但是她有蠻力。
就像梁惜自己所說,她果然是有經驗的,換胎過程有條不紊,除了動作倉促了點。
一切搞定,梁惜的小臉也變成了花貓臉,難得她還很開心地笑說,“可以了,上車吧!”
程顥盯著她,忽而走近她的麵前,伸手,給她抹去了額頭的汗,手指順勢觸摸她的眼睛、臉頰、鼻子、嘴唇,而後,便停在那裏,反複在她的唇瓣上摩挲,同時,眯著眼睛,很曖昧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