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拳風呼嘯迎麵而過。
猥瑣男子駭然。
一股妖氣乍起,瞳孔散發綠油油的光芒,額麵開始生出黑不溜秋的毛發。
遞拳之際!
林靜閑看著他的變化後眼神一凝,五成拳力的半步崩拳被他毫無預兆地提升至十成,瞬間轟落。
噗通!
拳掌穿體而過,猩紅的血液濺了他一身。
一個前後通亮的拳眼出現在猥瑣男子的胸口處。
猥瑣男子難以置信地低頭看向胸口,靜默了一會兒,神情不甘地向後仰倒在地。
全場死一般的寂靜!!!
收拳後,林靜閑佇立原地,皺著眉頭看著猥瑣男子的屍體,輕輕伸腳踹了一踹。
猥瑣男子的身軀刹那收縮,毛發橫生,變幻成了一隻散發著惡臭的黃鼠狼。
這...
眾人悚然。
這莫非又是鷹愁澗化形的妖怪混入山莊了?
看來這妖獸橫行,愈發猖獗。
雖然惹事的妖怪死了,可酒館老板卻提不起半點開心來。
因為這黃鼠狼死在了他這裏,很可能會迎來鷹愁澗其他妖物的報複。
至少一段時間內不會很太平了。
林靜閑揉了揉臉,長長呼出一口氣,彎腰拽起黃鼠狼的尾巴提了出去,扔在了一處角落。
待他回來時,卻發現自己的酒碗被人收了起來。
蓮花冠老道的身影也消失不見。
林靜閑愣神問道:“老板,我酒呢?”
誰知,酒館老板氣衝衝地走了出去,來到幌子前將酒旗一扯而下,罵罵咧咧道:“吃你娘的酒!”
林靜閑見勢無奈聳聳肩,在原來的座位上坐下,看著剛才被那打暈過去的項遼,若有所思。
剛才這中年人看似是被黃鼠狼變幻的人一拳給轟暈了過去,實則不然。
林靜閑注意得清楚。
其實就是酒力發揮,在一拳的威勢下順勢栽倒過去醉暈。
那一拳不過是濺起兩灘鼻血,並沒有對他照成實質性的傷害。
果不其然。
沒過多久,項遼就自己捶捶腦袋悠悠轉醒,從地麵上爬起。
醒來第一件事。
就是奪過一人的酒碗後顧自飲下,然後晃晃悠悠向外麵走去,像個沒事人似的。
林靜閑將這一切收入眼中,頓時了然於胸。
根據觀察他的呼吸節奏。
這項遼,也是一個煉氣士,而且不止是鑄術境,比這還要高上一個境界。
凝氣境!
林靜閑兀自從座位上站起,緊跟著他後麵走了出去。
至此。
小酒館重新恢複之前其樂融融、喧吵的場麵,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
林靜閑跟著項遼沒入人群之中,緊接著來到街道偏僻處一個無人的角落。
他悄悄躲在一旁,側過身去暗中觀察。
隻見項遼迷迷糊糊來到死胡同後,晃了晃肩膀。
一個人來回踱步,輕聲慢語,自己對著牆說話。
“項沂,自鷹愁澗一別,我已許久沒有去看過你了。”
“當初,你、我,還有弟妹,我三人一同鷹愁澗殺妖。”
“不曾想這鷹愁澗實乃大凶,你為保護弟妹而折身於此,這是我的錯。”
暗處的林靜閑耳朵翕動,靜靜細聽著他的話語。
倒不是他有這個爬牆根偷聽的毛病,而是戈壁灘那古怪施舍茶水的老人他並不熟悉他的跟腳和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