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約定
入夜,躺在床鋪上,無法睡著之下,葉夕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一想到傍晚時分風玄陽那詭異的舉動,葉夕感覺頭愈加的痛了起來,她已經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利用價值,需要風玄陽這樣冒著危險來到突厥,甚至還要參加賽馬節,他真的是瘋了,不要說奪得勇士的稱號,隻要他一露麵,立刻就會被突厥人給踩成肉餅。
暗夜,原本在草原馳騁之後,她該好好的睡一覺,可是現在風玄陽沒有瘋,她已經快要瘋了,葉夕揉了揉腫痛的太陽穴,她實在是不習慣風玄陽這樣的勾心鬥角,就算他真的有心贖罪,可是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被原諒的,傷了之後會留下傷疤。
她不想將自己裝成多麼偉大,她會記仇,對於利用欺騙她感情的男人,對於用她的血,用她的命做犧牲的人,她真的無法再去投入一絲的感情,子烈總是不安,其實他真的想錯了,她如今能平靜的麵對風玄陽,不是不恨,隻是不想讓自己再去關注其他男人,她隻想和子烈尋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的過他們的日子。
黑暗裏,很是安靜,風聲吹拂著落葉,葉夕聽著暗夜裏那輕微的腳步聲,耶律翰的別院雖然比不上王宮的守備森嚴,可自從她住下來之後,能闖入別院的人足可以說明是個高手。
悄然無息的推開窗戶,黑暗裏,身影剛跳入臥房,葉夕卻已經動作淩厲的進攻,鋒利的匕首在瞬間架向闖入者的脖子,可是卻又在瞬間收了回來。
“看來你對朕還是很了解。”看著冷漠轉身的葉夕,鳳玄陽轉身關上窗戶,目光環視了一眼臥房的裝飾,低沉的嗓音裏多了一份嫉妒,“耶律翰將這裏布置的不比皇宮差。”雖然看起來很是簡單,可是每一件卻都是價值連城的精品。
“風玄陽,你到底想要什麼,你直接說。”已經無力和他討論這屋子的裝飾到底有多麼值錢,她隻想知道他究竟這樣一而再的冒險見她到底為了什麼。
“連名帶姓的喊朕,夕兒,你是第一個。”徑自的走到了床邊,在葉夕錯愕的視線裏,卻已經脫下了外衣,直接的睡在了床的外側,半靠在床鋪上,總是狂傲而峻冷的臉龐此刻卻有著一絲的落寞,“從你離開之後,朕就不曾睡過一次好覺,原本以為不過是利用你來取血救瑤兒,可是朕算計好了一切,卻獨獨忘記算計自己的感情。”
“所以你,你想說你喜歡上我了?”譏諷的勾著唇角,葉夕訕笑著搖頭,看著床上的風玄陽,“所以我該回應,該感恩戴德,該和你離開突厥回到皇宮。”
“夕兒,你愛的人是我,不是子烈。”語調裏有著自信,風玄陽目光銳利的鎖住葉夕,似乎要看透到她的靈魂最深處,“夕兒,你無法否認自己的感情。”
“就因為白天我製止住了你的自殘嗎?那是因為你是風炎王朝的皇帝,你若死了,突厥勢必會進攻風炎王朝,子烈會去疆場,這就是原因。”葉夕異常平靜的雙眼清澈見底,不見一絲的感情波動,或許那麼一瞬間,她有著擔心,可是她卻清楚自己的感情,她在乎的人,想要廝守的人是子烈。
風玄陽忽然感覺到一絲的不安,從登基到如今,他還不曾如何的不安過,可是此刻,看著葉夕那平靜如水的臉龐,風玄陽第一次感覺到惶恐,他再也無法挽回她,因為曾經他那樣的傷害過她,如今一切都遲了。
“你失血很多,今晚就住這裏。”葉夕拿過一旁的外衣穿好,用櫃子裏拿過厚實而溫暖的大氅鋪到了軟榻上,直接的躺了上去,閉上眼不再理會床上的風玄陽。
曾經他的宮殿不曾讓任何女人睡過,可是當初為了利用葉夕時,他讓她入住在他的宮殿,從此之後,風玄陽卻在失去之後突然明白,他竟然習慣了她那麼香甜那麼信任的睡在他的身側,她睡姿並不是很好,總喜歡蜷縮著身體,更喜歡貼在他的身上,手腳並用的纏上他,好幾次,她睡的安穩,而他的手臂被當成枕頭則是整整麻了一夜。
深深的看了一眼軟榻上的葉夕,風玄陽閉上眼,擁緊了被子,那溫暖的被子上還殘餘著她的氣息,真的無法挽回了嗎?雖然心頭有著明白,可是風玄陽峻冷的臉龐閃過一次勢在必得的狂傲,他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將她重新贏回來,夕兒,你是屬於朕的,你愛的人是朕,你注定了無法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