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色狼”開會
沐晴風淡定道:“對,就是那個混蛋。”
其實,也是那個送她《福爾摩斯》的少年,現在最能描繪她心情的一句話就是:歲月是把殺豬刀。當初那個讓她感到溫暖快樂的陌生少年,已經變成了她最最厭惡的那種存在,無情地拋棄了女友,然後春風得意馬蹄疾,無牽無掛地開始全新的戀情。
那首歌唱得真好:由來隻見新人笑,有誰看得舊人哭。
舊人就是舊人,曾經再怎麼風光再怎麼亮麗,那也隻能是自己躲在角落裏哭泣的可悲角色。
沐晴風最痛恨這種男人,當然她知道,她這句話一說,無疑是代表她痛恨了幾乎全部的男人。可她就是無法忍受,無論那個女人有多任性有多無理取鬧,可是她陪在你身邊那麼長時間,燃燒著所有的青春和熱情,隻為了讓你的生活多一點點快樂和幸福。每一個女人,都在用自己所有的所有潤色著自己身邊那個男人的人生和記憶。那麼,所有的男人就都沒有理由那麼決絕地離開陪伴過自己的那個女人,至少,你不能那麼快地去追尋新的人生,還是在那樣公眾的場合。其實,沐清風也知道,兩個人分開一定是有著許多大大小小無法磨合的問題,但她就是固執地把所有的分手都歸結為:不愛了,或者從一開始就不夠愛。
不得不承認,在感情方麵,她沐清風不僅傳統,而且極端完美主義。
“由來隻見新人笑,有誰聽得舊人哭。”沐晴風突然輕輕哼唱起來,腦海裏浮現的全是回憶裏的點點滴滴,她為何景言付出的,又何嚐少過嶽茗杉對崔啟政呢?
羅羽昕很輕快也很自然地接上:“愛情兩個字,好煩憂。”
沐晴風輕輕搖頭,眼神清冷,笑容嘲諷,這個更深露重的夜晚,帶給她的衝擊實在太多,她需要慢慢消化才能清楚地正視現實。
“他們到底為什麼分手啊?我覺得他們看上去很配的啊……”羅羽昕好奇地問。
沐晴風斜了崔啟政一眼,不緊不慢地說:“這個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情侶自己都說不清楚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麼分手。”
“明白了,就像好多情侶吵架一樣,吵得天翻地覆之後回頭想想,卻怎麼都記不起來他們吵架的原因。”羅羽昕理解地說。
沐晴風頷首,輕聲說:“就是這樣的。”
羅羽昕抱著膝蓋說:“其實這個男的還挺不錯的,挺帥的。”
“是啊,你也不看看多少人對他有意思,現在的女人啊,一個二個都是外貌協會的。”沐晴風接道。
羅羽昕也抓起扔在沙發上的一個抱枕,裹住膝蓋:“你怎麼知道人家對他有沒有意思?”
沐晴風鄙視地斜了她一眼:“你看那些女的,一個二個跟豺狼虎豹似的,要不是主持人攔著,估計早就撲上去了,哪還會斯斯文文地坐在位子上。”
羅羽昕咯咯地笑:“哪有那麼生猛啊……”
沐晴風理直氣壯地說:“要是沒那麼生猛,節目組花錢請主持人幹嘛?笨了吧。”
羅羽昕啞然失笑,作恍然大悟狀:“哦,這樣啊,原來主持人起的是這個作用啊……”
“那麼男嘉賓,請問你平時有什麼愛好呢?”一個個子矮矮、聲音嗲嗲的女生問。
崔啟政笑著回答:“旅遊、運動、看書,我的愛好還挺廣泛的,大多數人喜歡的我也都喜歡,大家不喜歡的其實我也願意去嚐試嚐試。”
女嘉賓故作羞澀地一笑,輕輕柔柔地說:“那我和男嘉賓真的很配哦。”
羅羽昕從鼻子裏“哼”了一聲:“那我還覺得我和他也挺配的呢。”
“請不要這樣侮辱你自己,可以麼?”
“其實吧,他皮相才不錯,說話什麼的也不討人厭,你不至於這麼反感他吧?”
沐晴風鼓著腮幫子說:“我看不起他,就是看不起他。”
“你呀……”羅羽昕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我看不起一切不負責任的臭男人。尤其是那種長得還不錯的,長得醜的還勉強能原諒。”
“什麼邏輯啊你……”羅羽昕被她的古怪邏輯徹底打敗了,一副“我服了你了”的模樣。
沐晴風睜大眼睛說:“我的邏輯可是很清晰的,一如既往地清晰!”
羅羽昕一下子就聽出她在模仿電視上那個嬌滴滴的女生,於是很配合地說:“人家就是聽不太懂嘛,你跟人家好好地解釋一下嘛,嘻嘻嘻嘻。”
沐晴風皺眉,很驚悚地問:“我剛才有那麼惡心麼?!”
羅羽昕鄭重其事地點點頭:“你現在也很惡心。”
“滾……”
“哎哎,晴風你快看,這個崔啟政是不是要牽手成功了啊?” 沐晴風怒了:“他敢!我剁了他的狗爪!”
“你看嘛,都把燈滅到隻剩兩盞了……”
“色狼!”
羅羽昕無語,要是這算色狼,那這檔節目不就成了色狼開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