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一遍一遍的想發生在這幾天的事情,從自己接手的那副奇怪的畫開始,到自己的同學劉宇來找他,再到現在白碧的昏迷不醒,這種種之間是否有著關聯,對了,金色麵具,是不是金色麵具一手操作?
它帶自己到藍月墓前,如果不會錯,那就是想讓自己救白碧,那它為什麼要怎麼做呢?
謎團如一層化不開的霧,在這霧裏,江河完全的迷失了方向,這時候,一道金光向他襲來,金色麵具再次出現,江河終於對它不再感到害怕,他凝視著這神秘的麵具,久久不能將目光移開。
貌似,這麵具裏麵潛藏這某種神秘力量一般,江河看到這麵具的麵部表情,不禁問道,“你究竟是誰?想幹什麼啊?”
麵具還是依舊對著他笑,並沒有多餘的言語,但還是發出了聲音,“你真垃圾。”
江河還聽不太懂,那個年代,垃圾這個詞還不流行。
麵具接著道,“所有的事情都很簡單,其實我就是一個穿越而來的麵具而已,我是神聖的,我是不可侵犯的,你們當中有人侵犯了我,當然,你們都要死,但是,由於這個世界太過落後,所以,我還不想怎麼快就走。”
江河越聽就越不解,這麼落後,為什麼還要在這呆著呢?他沒有問出來,麵具已經開口,“你是想問我為什麼對嗎?我告訴你,我就是想看著你們一點點怎麼死,你們死的越慘,我就越舒服,無啊哈哈哈哈。”
江河的火氣不打一處來,心裏罵了無數聲,卻不敢發作,他想要出去透透氣,沒想到那麵具閃著金光,他走到哪裏麵具就去到哪裏,這陰魂不散的狗雜種,似乎吃定了江河,江河最後累了,坐在長椅上睡著了。
麵具離開了他,獨自一個來到了城市的上空,對著老天咆哮,“哇哈哈哈,老天爺,你看見了吧,怎麼樣,你想阻止我嗎?沒錯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就是想看著這些人受盡折磨與苦難,這就是我的初衷,來吧,跟我一塊瘋狂吧。”
時間從早上八點到晚上六點,這座城市的交通完全堵塞,車輛相撞的聲音此起彼伏,人們擔驚害怕害怕的樣子讓這座城市徹底陷入了高度恐慌。
六月,炎熱才剛剛開始,金色麵具來到了一個酒吧,那時候的酒吧還是新鮮事物,喝酒的人全都是富甲一方的大老板,看上了某位吧台的小姐,就花重金包下,金色麵具來到酒吧之後,看了幾眼,發現正有個老板在對著一個長發的正妹摟摟抱抱,它飛過去,從口裏吐出了一口濃重的煙氣,那團煙氣冒著青寒的光,撲向了老板的鼻子眼。
老板連打了六個噴嚏,隨後他放在小姐肩膀上的手就變得慢慢不安分了起來,他的手順著小姐的肩漸漸往下,來到了背部,又從背部來到了腰部,再從腰部往下,老板的手越來越不老實,似乎那團煙氣就是炊情的迷藥一般,小姐開始不自在的扭動,開始脫離老板的身體,她突然站了起來,大喊,“你幹什麼啊?”
老板被她這一聲喊弄得六神無主,好像自己還很委屈,“我咋了?”
金色麵具咯咯的笑著,飄飄然的又吐出一口烏氣,黑體,噴在老板的臉上,老板瘋了似地一下子掐住美女的脖子,美女掙紮著雙腿亂蹬,但她的身子緊緊的被老板壓在身下,老板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樣子,過了一會,金色麵具又衝著老板吹了一口氣,老板發現身下的美人兒被自己掐著脖子,趕忙鬆了手,“啊,怎麼回?”
那美女發出一連串的咳嗦聲,老板剛想安慰,小姐一下子打開他的手,“去你大爺的,你再打我啊。”
金色麵具看著心裏樂開了花,又是一口黑氣,黑氣慢慢擴散開來,老板開始脫衣服,那小姐早就跑了,老板把衣服都脫了,隨後就跑出了酒吧,他就裸著全身滿大街的瘋跑,金色麵具在後麵飄著追跟,滿大街的人全都以為遇見了精神病,沒多久,就有治安管理員來追他了,金色麵具看後麵來了人,就又吹了一口氣,老板這時候跑得更猛了,就像是一輛永不停息的人力自行車。
他大概跑了三十裏路程,還是不停,他那肥碩的身體開始脫水,金色麵具已經離開了,最後這個老板脫水而死,死的時候雙腿還在拚命的亂蹬,那樣子好像是還沒跑夠,還要繼續跑似地。後麵的城管來到的時候,以為他還沒死,就狂踢了他幾腳,這時候在他體內的那股氣體飄了出來,鑽入了城管的鼻子裏,城管開始迷糊,最後也學著老板的樣子往下脫衣服,幾個路過的女人都罵他們是流氓,而他們見到有女人,無論是高矮胖瘦是老是少,上前就想扒人家的衣服。
最後他們被幾個警察亂棍打死,而那股黑氣依然飄行著,卻意外的沒有飄入警察的鼻子裏,而是隨著空氣自由自在的向更遠的地方飄去,誰也不知道它會去向哪裏,但能夠確定的是,無論它去到哪裏,那裏都會成為災難之區。
醫院裏,江河獨自一人守在白碧的病床前,靜靜的等待著白碧的蘇醒,哪怕是這輩子白碧都不能醒來,他都會守在她身邊,入夜了,醫院裏正在播放著一條新聞,一條令人費解又捧腹的新聞,新聞的大概內容是這樣的,“觀眾朋友們,大家好,現在插播一則剛發生不久的消息,一個赤身的男人在大街上狂奔,被警方以擾亂社會治安而就地正法,下麵請看報道”
隨後江河就發現了那個老板赤身狂奔的畫麵,簡直不堪入目,江河頓時想起了金色麵具,他忽然站了起來,“麵具,又是他,絕對是他,錯不了的。”
這時電視裏的畫麵也對準了漂浮的麵具,此畫麵一出,全國上下立即嘩然,像開了鍋一樣,對這個麵具的風言風語各種猜測接踵而至,但無論大家怎麼說,金色麵具的可怖,都不是他們所能想象的,金色麵具帶著它的神秘,帶著它對這個世界的好奇與渴望報複的心理,做出了一起又一起破壞團結安定的案件,使整個城市徹底陷入恐慌。
最後全中國展開了對金色麵具的徹底剿滅行動,當它被全國人民注意起來的時候,它已經走向了毀滅的邊緣,它來的時候帶著煞氣,走的時候全身被陽光蒸發,徹底消失在天地之間。
某一天,江河趴在白碧的窗前,太陽直射進來,照的他臉色紅潤,靜靜躺著的白碧動了動手指,沒多久,她醒了過來,她發現了江河趴在自己身邊,莫名其妙的感覺,不知所以的看著醫院,才知道自己在哪裏。
這時候醫院的護士走了進來,她發現白碧醒了,大叫了一聲天呐,“你,你是人是鬼?”
白碧吃了一驚,莫名其妙的看著她,發現她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盯著怪物,更對自己之前是怎麼昏迷的產生懷疑,“到底,怎麼回事?我當然是人啊。”
那護士緊張的向後退著,因為醫生已經很確定了,白碧這輩子都有可能無法醒過來,此時突然蘇醒,還不到兩個月,這讓護士一時間錯認為她是鬼也是十分正常的,護士趕緊跑出了房間,找到了醫生,醫生聽聞也是大吃一驚,這時候江河聽到動靜,也醒了過來,看到白碧,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定睛仔細一看,確定無疑,他相信白碧是人,是活生生醒轉過來的人,他激動的一把抓起白碧的手,“太好了,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醫生這時候趕緊趕了過來,看到這一切,心裏無比安慰,“恭喜啊,真是奇跡,這是你的真心誠意感化了老天,才讓她醒了過來啊。”
江河猛然點了點頭,他看著還是一臉茫然的白碧,隨後將她昏迷的事情講給她聽。白碧當時臉色變了變,對於那金色麵具的恐懼不住的滋生,直至聽到它消失了,才放下心來,醫生開口道,“小江這幾天一直都在這裏照顧你,如果你不醒來,我估計他都會在這照顧你一輩子。”
醫生說完,白碧有些驚訝的看了看江河,隨即一把抓住了江河的手,“為什麼?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這時候,醫生給護士一個眼色,兩人都出去了,帶上了門。
江河沉默著,他的眼神依然如昨般的真摯,他是愛白碧的,從前的一幕幕像片段一樣閃現在眼前,他覺得此刻在不說或許這輩子就要錯過了,江河:“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把你放在我心裏最柔軟的地方,因為我,我始終都無法將你忘卻,無論如何,雖然我一直想忘了你,白碧,嫁給我吧。”
白碧看著無比真摯的江河,如同再次見到了從前那個在學校裏的熱血青年一樣,同樣的,白碧也沒忘了江河,同樣是在自己心裏最柔軟的地方,珍藏,這時彼此之間不再有任何過多的言語,或許早就心照不宣了。
他們的婚禮在一個星期之後舉行了,證婚人竟然是那個醫院的大夫,婚禮上,江河一身燕尾服領著新娘子的手,走在屬於他們幸福的婚路上,晚上,江河溫柔的撫摸著白碧的臉,“寶貝,我該走了。”
白碧楞了一下,“走?為什麼?你要去哪?”
江河,“我要去。”他還沒說完,突然,在房間的某個角落,一個金光閃閃的東西出現了,它立刻飄了過來,貼上了江河的臉,白碧看得清楚,正是那個金色麵具。
江河開口,“其實,我早就死了,就是這個麵具,才使我重獲新生,我要感謝它,這次,我就要滿足它,白碧,請你不要怪我。”
白碧傻眼了,她以為自己終於獲得了幸福,但沒想到,自己反而得到這麼個下場,白碧的衣服被一層層的粗暴的解開,第二天早晨,新婚房到處都是血腥的味道,白碧跟江河全都慘死在婚床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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