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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三天之後,朱子嫣和鄭思龍再一次通過秘密通道來到了這個罕有人跡的秘密小花園,去看看他們親手種下的樹種子,順便去澆澆水,因為最近三天都沒有下雨,免得到時候枯死了。

鄭思龍在那個土堆那兒左瞧右瞧的瞧了大半天,滿臉失望的說道:

“怎麼三天過去了,一點兒變化都沒有呢?”

朱子嫣聽到鄭思龍的話,不由得笑出聲來,笑道:

“行了,思龍,別瞧了,再瞧也瞧不出什麼來的。你以為這櫻花樹是大白菜嗎?才三天的時間你就想看出變化來啊?現在我們來這兒,是來給它澆水的,不是來看他有什麼變化的。十年育樹,你一顆樹種子,三天就希望它發芽,那是不大可能發生的事情了。好了,我們先給它澆澆水吧,否則啊,估計你就永遠都別想看到變化了。動手吧。”

鄭思龍雖然不知道這個種大白菜和種樹有什麼太大的區別,不過朱子嫣既然這麼說了,鄭思龍至少也能夠聽明白,就是說這棵樹想要它生根發芽,不是一時半會兒,幾天的時間就可以奏效的,既然是這樣,那鄭思龍也就不再管那麼多了,幫著朱子嫣去提水,澆水,以便將來某一天能夠看到樹種子發芽的現象,免得自己到頭來種了一棵死樹,竟然連一顆樹芽都看不到。

朱子嫣在澆水的時候,突然間又想到了鄭思龍的那句無意間感歎的話“滿樹櫻花幾時開”,不由得開口問道:

“對了,上一次來這兒種樹的時候,你說了一句話,你說滿樹櫻花幾時開,你可還記得麼?”

鄭思龍被朱子嫣這麼一問,想了一下,自己確實感慨過,也不過就是靈感來了,隨意說的一句話,甚至連詩都算不上,沒想到朱子嫣居然記得這麼清楚。鄭思龍點了點頭,道:

“是啊,我好像是說過,也就是隨口那麼一說,怎麼了,你問這個問題做什麼?”

朱子嫣對於這句話實在是印象太深刻了,這句話改變了朱子嫣的一生,她甚至覺得,如果某一天她想要回去,那麼說不定還少不了需要這句話的幫忙。所以,朱子嫣非常急切地想要徹底的弄清楚,為什麼這句話會被刻在那塊石碑上,又是什麼時候刻上去的。

朱子嫣問道:

“沒有,我隻是想知道,你怎麼會突然間說出這句話來?你是在哪兒看過這句話?或者,這句話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鄭思龍無法理解朱子嫣為什麼總是要糾結這句話,不過,既然朱子嫣這麼問了,鄭思龍自然也不會不回答:

“沒有啊,這就是我一時興起說出來的,這句話好像也沒有多大的價值,說它是詩,我倒覺得這是一句不怎麼樣的詩句,而且還隻有這麼孤零零不三不四的一句,反正,我覺得這句話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你不用理會了。”

朱子嫣聽到這句話是鄭思龍自己一時間想起來說的,也就是說,這句話現在肯定沒有被刻在哪個地方,甚至於根本就隻是自己和鄭思龍兩個人才知道的一句話罷了。既然如此,那麼也就是說,這句話將來會被刻在那塊石碑上,可是,難道這句話真的是自己刻上去的?自己為什麼要把這句話給刻在那塊石碑之上呢?

鄭思龍看到朱子嫣仿佛又要魔怔了,想起上一次朱子嫣的魔怔,現在想起來,也就是在自己說出這句話之後,看來,這個朱子嫣不知道為了什麼,對於這句自己隨口說出來的話感到非常的感興趣,而且有很大的反應。不過,搞不清楚朱子嫣的來曆的鄭思龍,怎麼都不可能猜測到其中真正的原因的,而朱子嫣也是絕對不可能告訴他真正的原因的。

朱子嫣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討論下去,免得又一次引起鄭思龍無端的懷疑,所以立馬就把話題岔了開去,不再說這句話的問題了。鄭思龍也沒有在意,兩個人又開始說些各種各樣的話題了。

鄭思龍和朱子嫣澆完水之後,通過秘密通道又回去了,回到朱子嫣的寢宮之中,鄭思龍想了一想,跟朱子嫣商議了一下,覺得左右無事,不如到禦書房去走一遭。

本來嘛,禦書房是隻有皇上和阿哥才能去的地方,就連皇後都沒有資格去,雖然說皇太後想去那兒逛一圈,也不會有人敢出言反對,但是一般來說,像做到了太後級別的人,也都是對於宮中的諸多禮儀規矩滾瓜爛熟,不大可能會自己去以身犯法,到禦書房裏去了。更何況,這後宮的嬪妃之中,能夠有文化的根本是少之又少呢?太後自己又不識字,她去禦書房也沒有意思,自然也就不會去了。

不過朱子嫣和鄭思龍不一樣。鄭思龍自然是可以去的,這個也就不消說了;卻是這個朱子嫣,既然是跟著皇上去的,自然也就等同於得到了皇上的特許,誰也不敢說什麼的了,而且朱子嫣自己確實很有文化,像她這種到處探險考古,又讀過新聞係和漢語言文學係的人,繁體字也是懂得的,古文也是懂得的,這禦書房裏的存書,朱子嫣也都能夠讀得懂。在這個皇宮之中,雖然朱子嫣到目前來說還沒有覺得有多麼的無聊,但是要說這種文娛節目,那實在是少之又少,沒有電腦沒有手機沒有電視機什麼都沒有,除了能夠去禦書房看會兒書之外,朱子嫣實在不知道還有什麼地方能夠讓她消遣她空虛的時光了。正因為如此,所以鄭思龍偶爾就會陪著朱子嫣到禦書房裏頭去,讓她選幾本書,帶回宮裏頭閱讀。之所以不幹脆下一道聖旨,說特許朱子嫣能夠自由進出禦書房,那是朱子嫣堅持不要的,因為這樣做的話,朱子嫣真的就會成為其他嬪妃的眼中釘肉中刺,說不定會成為他們的公敵,那自己可真的就有的忙了。而且太後對於禮儀規矩一向看得很重,如果皇上為了自己一再地下這個聖旨那個聖旨,讓自己這兒也得到特許,哪兒也得到特許,時間長了太後鐵定是不樂意的,到時候說不定自己在太後那兒剛剛建立起來的信任和好感,又要蕩然無存,功虧一簣了。為了防止此類嚴重後果的發生,所以在朱子嫣的堅持下,鄭思龍隻是在自己有空的情況下,帶著朱子嫣進出禦書房,而沒有又給她什麼所謂的特許。

這件事情自然也是瞞不住這後宮裏的人的,當太後知道了皇上為了朱子嫣又破了例的時候,還真的是有些不大樂意了,雖然鄭思龍隻是自己陪著朱子嫣偶爾走上那麼一趟,但在太後的眼中依舊是不守規矩。不過太後自己也很清楚,每一次都是鄭思龍帶著朱子嫣去的,所以說這件事情自己怪罪在朱子嫣身上,也沒有說法,唯一的解決辦法,也就是好好地找皇上談上一談了。

不過,當太後知道了,皇上原本打算要給朱子嫣一個特許,讓她有權利自由進出禦書房,但在朱子嫣的一再堅持下最終才改變了主意的事情之後,皇太後卻對這個朱子嫣的好感再度升級。不能不說,朱子嫣的這個堅持真的很有作用,讓太後打心眼兒裏竟然已經覺得這個朱子嫣有一種母儀天下,統領後宮的能力和威信了,她能夠帶頭守法,不因為皇上的各種寵愛而得意洋洋,反而還能夠全皇上遵守這後宮的規矩,不至於壞了祖宗留下來的祖訓,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妃子,將來才有資格做一國之母,做皇太後啊!而現在的皇後,沒有廢掉他是因為他並沒有做錯什麼事情,但事實上太後對於這個皇後也沒有太大的好感,印象平平罷了。至於原因,原也不值一提,無非就是皇後這個人太過軟善,處事太沒有主見,事事請示太後。雖然說這樣做的積極意義是讓皇太後在這個宮中有足夠的權威,但是太後自己並不這麼想,她隻覺得皇後這種做法,讓自己威信不足,當太後自己百年之後,這個後宮隻怕就要亂了。正因為如此,太後此時此刻的心,其實有一種非常隱晦的想法,總是希望能夠找個什麼機會,另立皇後。不過一來皇後自己沒有什麼過失,不可輕易廢後;二來太後到現在也找不到一個真正合適的人選,可以繼承皇後之位。不過到了這一刻,太後自己卻突然間覺得,自己似乎終於找到這樣的一個人選了。

卻說回朱子嫣和鄭思龍。他們既然沒什麼事情做,朱子嫣就拿上上一次已經看完的幾本書,跟著鄭思龍一起朝著禦書房走去。朱子嫣打算把這幾本書放回原位,再多那另外幾本書回來,好讓自己在閑暇的時候能夠多看看古書。其實看慣了油墨機印的書,看一看這種線裝書,或者是印版印的書,倒也覺得別有一番意趣,好像自己真的成了一個古代的大小姐似的,挺好玩兒的。

朱子嫣和鄭思龍剛走到禦書房門口,就聽見裏麵傳來了朗朗的讀書聲。朱子嫣看向了鄭思龍,問道:

“這讀書聲,是不是那些阿哥們在上課啊?”

鄭思龍點了點頭,道:

“是啊,就是他們在上課,今天正好是他們上書房的日子,我倒忘了,這個時辰,他們還在裏頭念書呢。看來,今天是沒法去禦書房找書看了。那不如我們回去吧。”

朱子嫣搖了搖頭,道:

“別啊,既然來了,不如我們進去看看,看看阿哥們讀書讀得怎麼樣,你啊,總得對你的這些阿哥們的天賦和才學,有幾分了解才行,都說三歲看老,你現在去看看他們讀的如何,也能夠大概先知道誰有治國之才啊!”

鄭思龍聽了朱子嫣的話,佯裝生氣的說道:

“你這麼快就替我想到立太子的事情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已經老了,再不趕緊立太子,可能將來我就已經來不及了,要走黃泉路,過奈何橋了?”

朱子嫣對於古代君王大都避諱談立太子的事情,還是有所了解的,朱子嫣以為自己沒有孩子,皇上肯定不會覺得自己有這種正當皇太後的嫌疑,而且鄭思龍又跟自己無話不說,所以朱子嫣才會大著膽子說出這些話來,而且還是相當委婉隱晦的。但是沒有想到,鄭思龍依舊是生氣了。

朱子嫣有些心慌,連忙說道:

“你別生氣,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想勸你去看看,了解一下你的皇子們。反正呢,現在剛好他們在讀書,你去聽一聽他們上課上的如何,非常方便的,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不過,如果你不願意,我自然是不會強求你的,至於什麼立太子,又是什麼黃泉路奈何橋,你可不要冤枉我,我什麼意思都沒有,這些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想摻和。罷了,你要是沒心情,那我們回去好了。”

看見朱子嫣這一次竟然把自己的玩笑當真了,鄭思龍擔心朱子嫣真的會因此而覺得自己又受了委屈,或者是忐忑不安,鄭思龍連忙又咧嘴一笑,道:

“別別別,先別走,你也真是的,我開個玩笑,你怎麼就當真了呢?我沒有生你的氣,也沒有誤會你的意思,其實呢,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好。不過啊……”鄭思龍說了一半,卻又打住了不說,看了看四周,發現這個時候沒有人到這個禦書房這裏來,這才湊近了朱子嫣的耳朵,略帶神秘的說道:

“不過啊,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地活著,一直活到我們倆的阿哥長大了,然後再來考慮立太子的事情。嘿嘿……”鄭思龍一臉神秘的笑著,朝著朱子嫣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而後就拉著一臉愕然兼帶著複雜心情的朱子嫣,走進了禦書房的大門。

其實,鄭思龍又怎麼會知道,在朱子嫣的眼中,能夠當一個太子,將來當一個皇上,這並不是自己的孩子最好的出路,他更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當一個逍遙自在的王爺,隻要他的皇兄或者皇弟不會排擠他,能夠容納他,自己的孩子能夠逍遙自在的過日子,朱子嫣覺得自己這個母親就算是真的成功了,自己的孩子就算是真的過上好日子了。雖然這有一點兒像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什麼事都不做的閑人,但是,在這個封建社會,當一個皇帝其實是一件很苦命的差事,每天睡不了幾個時辰,總是要擔心國事,擔心完國事,還要擔心家事,擔心後宮,擔心完了家事,還要擔心會不會有人虎視眈眈的盯著這個皇位,想要謀權篡位。朱子嫣隻覺得如果將來自己的孩子總要在這種高壓狀態下生活一輩子,她寧可自己的孩子不是什麼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而隻是一個王爺就足夠了。當然了,孩子自己怎麼想,那是孩子自己的事情,如果自己的孩子有治國之才,又有治國之心,而鄭思龍也欣賞他,信任他,那麼自己也是不會橫加幹涉的。但是無論如何,現在自己的肚子裏連個胚胎都沒有,說什麼將來自己的孩子是王爺還是皇上的事情,未免有些為時過早了。所以,朱子嫣對於鄭思龍的話選擇性忽略了,把它擱在一邊,跟著鄭思龍步入了禦書房的大門。

鄭思龍和朱子嫣悄悄地走到那個學堂的後門門口,也就是所有阿哥們都背對著看不見的地方,就站在那裏,想要聽一聽自己的這些阿哥們,讀書讀得如何了。

鄭思龍和朱子嫣站的地方很是隱蔽,他們又可以隱藏,別說是這些阿哥們,就算是正對著他們的先生,一時之間也沒有發現皇上和鸞妃娘娘竟然來到了這裏聽課。至於這禦書房中的其他太監,皇上一聲令下,誰敢聲張?除非他不想活了。

他們現在正在讀《大學》這本書。在原來的時空裏,朱子嫣對於所謂的四書五經,除了論語和詩經算得上是比較熟悉的之外,其他的書籍其實都隻是知道一丁點兒,甚至是隻知道一個名字而已。但是,來到了這個朝代,這個時空裏,朱子嫣倒是讀了不少書,這個四書五經自然是在她讀書的首選之列,作為一個現代人,最好奇的無疑就是在古代被奉為任何讀書人必讀的四書五經了,好不容易有了這麼多的時間,沒有電腦手機電視機等高科技產品的幹擾,朱子嫣有了絕對充足的時間看書,這樣一來,她選擇去看一看四書五經,也就完全可以理解的了。本來之前朱子嫣是選擇先看《孟子》的,不過自從聽到小阿哥讀了《大學》之後,朱子嫣也對這個《大學》感興趣起來,想自己念了六年大學,居然沒有讀過《大學》這本書,現在也該把這個遺憾補上了。正因為如此,所以現在那些阿哥們念的內容,朱子嫣也都知道,這剛好是朱子嫣讀過的內容,朱子嫣沒有讀過的那一部分,這些阿哥們似乎也還沒有開始學習,真是巧合。

朱子嫣跟鄭思龍藏在暗處,聽著那些啊哥們整齊的讀著《大學》裏的內容。念了一段完了之後,就到了先生提問的時間了。這個提問是最容易看出每個阿哥的學問深淺,才識如何的,所以當看到已經到了先生考問的時候了,朱子嫣和鄭思龍趕緊集中精神,好好的看看這些阿哥們的表現。

這個先生好像很嚴的樣子,仿佛是為了故意刁難這些阿哥們一樣,出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刁鑽古怪,完全超出了這些阿哥們的理解範疇,總是讓這些阿哥們無從回答,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夠傻站在那兒,一聲不吭的,就算是要被先生責罰,那也沒有辦法了,因為自己確實不知道答案,隨便說一個的話,說錯了照樣要挨罰的,說不定會被罰的更嚴重。

古代的先生教弟子的講究和規矩是,嚴師出高徒,所以先生無論對自己的弟子有多嚴厲,動不動就打罵責罰,那都是應該的,這正好說明了這個先生是個負責任的嚴師。鄭思龍的思想再怎麼前衛,但無論如何都是那個朝代的人,他總是不可能擁有現代的這種什麼尊重人性人權,什麼師生平等,老師不能打罵學生的想法的,所以看到這些阿哥們因為沒有答出問題來而被責罰,被打手心,那一副想哭又不敢哭,隻能夠低聲地嗚咽啜泣的樣子,居然沒有任何的同情心或者說是對這個先生的不滿,依舊一臉無動於衷的模樣站在那裏看戲。不過,朱子嫣雖然心有不忍,但她也深深地了解現代教育的一些缺陷,有時候老師因為這個不能做,那個不能做,不能打罵學生,要尊重學生,結果到最後發展成了學生比老師還神氣,老師連說學生一句重話都不行,否則的話,學生要麼是尋死覓活,或者跟家長哭訴,讓家長到學校鬧事;要麼幹脆聚集幾個學生,直接上去把老師暴打一頓了事。這種情況下的師生關係事實上並不是和諧平等的,而是調了個個兒,到最後,不但不平等,而且還比傳統的師生關係更糟糕,更加的讓整個社會混亂了。

正是因為經曆過了現代師生關係,知道現代師生關係的弊端以及傳統師生關係的長處,所以朱子嫣雖然有些不忍,不過看了看鄭思龍,見到他沒有什麼反應,朱子嫣也就收斂了自己的想法,不再幹涉先生的責罰,而是繼續和鄭思龍一起,鐵了心看戲。

卻說這個先生,他的方法是問一個學生,答不出來,就責罰一個,然後再問下一個。這樣做的好處是能夠讓其他的學生心裏有壓力,讓他們即使是這一次逃過了責罰,也不敢有絲毫的鬆懈,仍然能夠做到非常努力的學習,而且這樣做就絕對不會弄錯,不會冤枉了一個優秀的學生,也不會放過了一個不合格的學生。不過這樣做的壞處自然也就很清楚了,那就是非常的浪費時間,而且如果遇到一兩個比較聰明伶俐有比較會耍小聰明的,也許他可以趁著先生還沒有問到自己的時候臨時抱佛腳,混過這一關。如果這樣做,長此以往,那麼這個耍小聰明的學生在先生的考察之中是優秀的,合格的,但是事實上卻是個半吊子,不學無術的人,這樣的話,那就成了先生的疏忽了。這樣的事情,雖然做先生的總是會想盡辦法的盡量避免,不過這種事情如果能夠完全避免的話,那麼古代教育就成了完美的教育了,也許中國早就成了世界第一強國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但是,無論如何,每個先生有每個先生的教課方法,這一點朱子嫣是知道的,也並沒有打算要幹涉先生什麼,相信能夠得到鄭思龍的信任,成為阿哥們的先生的人,他的教學水平怎麼也不會差到哪兒去吧。

正想著,卻見先生已經走到了小阿哥的麵前,打算開始考察小阿哥的讀書情況了。朱子嫣看到了小阿哥即將被提問,想到自己之前安慰小阿哥所說的話,以及小阿哥的保證,於是瞪大了眼睛,集中精神的看著,同時捅了捅站在自己身邊的鄭思龍,盡可能壓低了聲音,在他的耳邊說道:

“你看,是小阿哥,我想,小阿哥他一定會讀的比其他阿哥強的。”

鄭思龍搖了搖頭,表示極度的不相信,朱子嫣可不打算搭理鄭思龍的反應,她這麼說的唯一目的,就是想要讓鄭思龍注意看這個小阿哥的答題情況,為了讓小阿哥在鄭思龍麵前能夠引起他的足夠重視,從而能夠幫助小阿哥盡量的避免受人欺負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