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虛元祭司不想多生事端,擺了擺手,“罷了,既然都到齊了,上雲車吧。”

說完,打了個響指,雲霧繚繞的半空中突然出現幾輛飛馳的馬車,停在眾秀女麵前,這馬車看起來有些奇怪,沒有馬或者動物拉車,卻能在雲間飛馳,而且更像一頂轎子,隻是比普通轎子長些,車身兩側伸出兩翼,那些普通百姓們平日裏別說聽說了,就是見都不曾見過,一時間新奇又敬慕。

秀女們三五個乘一輛雲車,在虛元祭司白色的袖袍揚起時,緩緩騰起,在百姓們的跪拜和景仰中騰上半空進入比尖山頂。

沈鳳瞳坐在雲車裏表情淡淡,一點兒也不像其他人驚奇又欣喜地掀起車簾四下張望。

並不是她不好奇,若她是普通人自然會對這雲車感興趣,其實這隻不過是那虛元祭司的一個小把戲罷了,方才他揚袖間射出幾道幻氣,控製著這幾輛雲車升上來。

她側過眼望著其他秀女掀開的簾子向漂浮在前方牽引著雲車的虛元祭司,隻見他額角沁出細細的汗珠,竟是有些吃不消了,唇角淺揚,看來是天鳳聖莊有意借這次選秀顯露一下實力。

那層神秘的麵紗蒙得太久了,怕是有許多人都遺忘了,這次的驚鴻一現定然會在京中熱談一陣。

一陣輕晃,雲車著地,秀女們紛紛從車裏下來,打量著這個被她們視為聖地的地方。

在她們麵前的是一片繚繞的霧氣,透過霧氣看到一座玉石大門,門上一隻石雕彩鳳展翅翱翔,門後山石巍峨寒峭,隱可窺見山石後樓宇的一角。

將眾人安頓在樓宇中的是那名年輕的男子,他是虛元祭司的徒弟,虛元祭司在上山時便失了蹤影。

“你們就先住在廣鳳樓,做你們平日做的事,偶爾有祭司會過來看看你們的表現,表現不佳的人就會被送下山去,不能進選入宮。”

“啊?”眾秀女大驚,心中都有些琢磨不透,到底祭司們在考驗她們什麼,不過沒人敢提出疑惑,她們能否進宮可都是祭司們一句話的事兒,不少人心裏忐忑起來。

沈鳳瞳倒是無所謂,反正她巴不得直接送她下山,她實在沒興趣入宮與這些個女人爭一個男人的寵愛,不過話又說回來,那個傳說中懶得掉渣的皇帝會不會寵幸她們呢?

除此之外,還有一人麵不改色,照常談笑,那就是華怡郡主,反觀佟彎彎原本最是自信的人此刻臉上也掩飾不住緊張。

她捏緊手心,暗暗告誡自己,一定要做得比在場任何一個都要好,她一定要進宮,也一定得進宮!

住在廣鳳樓的日子實在無聊極了,整整五天時間,除了幾個小童按時給她們送飯外,其他人連個影子都沒見著,更別談什麼訓誡了。

樓裏其他人每日不是忙著女紅刺繡,就是彈琴畫畫,或者侍弄樓裏的花草,看起來很是愜意,但沈鳳瞳知道,這些人心裏緊張著呢,繡朵花兒的能把自己手指頭戳好幾個洞,彈琴的琴聲明顯心不在焉,再看那些花草,嘖嘖,沈鳳瞳忍不住搖頭,再這麼侍弄下去估計就枯了。

她斜倚著窗台,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都五天了,他們也該有動作了吧。

比尖山的頂端這幾天似乎有些小動靜,不知道他們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