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嫁禍

沈鳳瞳剛回到月寧宮時,便看見一抹頎長清雋的身影斜倚著她特製的貴妃椅上,月白華袍旖旎地散落一旁,寬鬆的V型衣領不知何時扯鬆了些,露出兩道若隱若現的性感鎖骨,目光移到那張絕色睡顏上,似雪山之巔的高貴雪蓮,明潔仙雅,那慵懶的姿態卻分明又帶著一絲邪魅的誘惑。

一進門冷不防就遇上這般誘人的畫麵,沈鳳瞳有些錯不開眼,椅榻上的人察覺到有人進屋,睜開明光流霓的眼,露出一絲薄美的淺笑:“回來了,他沒事吧?”

“飛靈都告訴你了?他沒事,你什麼時候來的?”她摸摸鼻子,在他身邊坐下。

墨流赫往裏側了側身,讓出一點位置,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將她圈近些,“又跟人交手了?”

她挑了挑眉,看著他不說話,墨流赫知道她疑惑,笑了笑,指著自己的鼻子道:“都跟你說過,它很靈的。朕不僅知道你跟人交手了,還知道是個男的。”

“你的鼻子連男人女人都聞得出來?”她瞪著眼道。

他閉眼但笑不語,好一會兒才開口轉移了話題:“你離開的這兩天宮裏發生了點事,昨晚蕭可清來找過你。”如今在她麵前,他都直接喚蕭太後的名字。

沈鳳瞳詫異:“她找我幹嗎?”這幾個月蕭太後別說找她,就是傳喚都不曾傳喚過她。

“你的月寧宮裏死了兩個宮女,你離開的那晚上出的事。”他睜眼看了看她,眸底有些擔憂,這兩個宮女的死並不簡單,既不是太後做的,更不是她,那麼宮裏還有哪個人希望她們鬥起來?

他心底有些發寒,看不見的敵人最是可怕。

這麼說,他昨晚起就在這裏了,替她遮掩離宮一事?沈鳳瞳轉頭看他,發現他眸底浮起一絲倦意,心中忽然有些愧疚,他的身體並不好,卻為了她在這守了一夜。

她想往外移一點,多給他點空間,卻被他箍得更緊了,無奈隻得撇開眼:“宮裏死的人還少嗎,她會為了兩個宮女找我麻煩?”

“若是別的還好說,關鍵是那兩個曾是蕭可清身邊的一等宮女,她送給朕做侍寢女婢被朕給轟走,後來入了古德的手,你進月寧宮時,她刻意讓古德送進來的……”

“那又如何?”她心裏隱隱覺得不妙,忙又問,“她們怎麼死的?”

墨流赫的神色有絲凝重:“麵目全毀,腹部被破開,內髒流了一地,死得甚慘!”

毀容……毀容!

“難道太後認為是我做的?”

他往身後的軟墊上靠了靠,舒服地眯起眼:“沒錯,最近宮裏對你的評價想必你心裏也該清楚。”

說到這個,沈鳳瞳氣不打一處來,這廝往月寧宮跑得勤,宮裏盛傳她施媚迷惑了皇上,才讓得皇上廢黜六宮。而且,這家夥三番兩次推了太後送給他的侍寢女婢,惹得所有人都認為她無容人之量,不肯讓皇上納妃也罷,還霸著皇上的恩寵不放,容不得其他女人侍寢。

她冤啊,這家夥看不上那些女人她有什麼辦法,一個個都把責任往她身上推,某人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從不否認,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惹得那些漂亮宮女們暗地裏是對她又氣又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