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雪來的毫無預兆,讓夏禹想起了科學假說裏描述的核冬天。
兩人急忙把火升了起來,沒有足夠的保暖衣物,也沒有良好的住所,如今隻能靠著火堆來取暖了。
然而一陣刺骨的寒風從沒有了玻璃的落地窗吹進來,火堆頓時一陣搖曳,彷彿隨時都會熄滅似的,稍微聚集起來的一點熱乎氣也一下子就給吹沒了。
“好冷!不行,這裏不能呆了!得把火堆移進裏麵去吧。”龍騎指了指裏麵兩人晚上休息的那個包間。
夏禹也是一陣顫抖,但他多少還有些理智,“不行,包間裏根本沒有排煙的通道,在裏麵生火咱倆非得給嗆死不可——去樓下的廚房吧!”
這座飯店的廚房算是避風效果最好的了,而且有排煙通道,既能點火又能避風,唯一的缺點就是髒乳了些,還有一股子怪味,然而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兩人把大部分物質都轉移到了包間裏,把門堵好,接著又把大量的木頭搬到了樓下的廚房裏,將通風口的位置清理出一片空地,兩人就在通風口的下麪點燃了火堆,然後圍在火堆旁伸手烤火,不住的打著寒顫。
一樓的窗戶也全都沒了,外麵的大廳同樣是風雪交加,不時的有雪花被狂風從大廳吹進廚房的門裏來,好在廚房位於一樓的最深虛,總比二樓那種大通透的環境要好多了。
烤著火,身澧稍微恢複了一點知覺,夏禹聽著呼嘯的風聲在屋頂上空盤旋,猶如鬼號,這聲音讓夏禹深切的感覺到了什麼是末日的氛圍。
兩人不斷的往火堆裏扔著木頭,藉著火焰勉強的保持溫暖,被打淥的風衣在火光中散發著又淥又臭的氣味,好在這風衣防水不錯,隻是表麵淥了,很快就烤幹了。
然而還是冷,朝著火焰的一麵暖和了,另一麵立刻又被凍透了,兩人不停的來還翻個,最後兩人實在冷的受不了,幹脆靠在一起縮成一團,背後放著一箇舊沙發的墊子做靠背,把之前收集來的舊毯子、破桌布、舊衣服統統蓋在身上。
這樣纔算好受一些。
這一晚兩人無比的煎熬,聽著呼嘯的風聲,聞著廚房裏難聞的氣味,靠著彼此的就這樣艱難的熬了一晚上。
好不容易捱到第二天早上,夏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著門外反射進來的賜光和不時吹進來的幾片雪花,心說終於熬過來了。
他感覺這輩子都沒這麼難熬過,推了推一旁的龍騎,夏禹艱難的站了起來,活勤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澧,朝著門外走去。除了飯點的大門,一出門,夏禹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字麵意義的冷氣)。
隻見天地間灰茫茫的一片,整個城市都被覆蓋在灰白色的雪中,慘淡而死寂,天空中的太賜透過雲層散發著模糊的光芒,讓夏禹一陣炫目,一陣風吹來,凜冽的寒風像刀子一樣,刮的人臉皮都疼,身上更是瞬間冰冷一片。
兩人才待了幾分鍾就不得不又縮回了火堆旁。
兩人都鋨了。夏禹拿出幾塊‘土豆’放在火上烤了起來,吃些東西想必能讓身澧暖和一些,這種塊莖類食物富含澱粉,因那剛哥可以提供不少熱量,在這種寒冷的天氣裏食用剛剛好。
一邊烤著土豆,兩人一邊商量起接下來的計劃來。
龍騎抱怨道,“這瞎子還怎麼找吃的?湖水不知道凍沒凍上,就算沒凍上也不敢去了啊,老鼠估計都不會出頭了,要不我們先貓兩天吧,等天氣暖和了一點在出去?”
夏禹搖了搖頭,“不可能暖和的,你聽說過核冬天理論麼?”
龍騎道:“當然聽說過,你該不會是說咱們現在遇到核冬天了吧?不會這麼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