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楓閉上眼睛,意想中的疼痛沒有傳來,反而聽到了一聲悶哼和刀劃破皮肉的聲音。
他睜開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撲倒在他身上的楠舫。
鮮血從楠舫的嘴角流出來,墨言冷冷地看了一眼,把刀快速抽出來,似乎是無法忍受疼痛,楠舫猛地吐出一口鮮血,隨後無力的倒在地上。
“阿舫!”
楠楓語氣有些焦急,卻什麼也做不了,隻能看著他。他用盡全力,整個人發出一聲怒吼,繩子瞬間斷裂。
他失去了理智,向墨言衝去,幾個獸人看見了,連忙把他圍住,極力阻止。
楠楓一點點失去力氣,跪倒在地上,雪狼族的獸人並沒有放過他,用力的在他身上踹了幾腳,直到確認他再也站不起來,才退到一旁。
楠舫此刻還有些意識,看著遍體鱗傷的阿父,淚水控製不住地流下來。
父子倆靜靜地對視著,周圍的人冷眼旁觀著,台下還有人一直叫好。
楠柯再也忍不住,帶著獸人們衝了上去。幾乎是在他有動作的一瞬間,隱藏在暗處的傑斯就帶著人將他們團團圍住。
楠柯心知不容易脫身,和族人們全力對付著眼前的人,一時間也沒落下風。
雪鳶打了個哈欠,從獸皮口袋裏拿出一包癢癢粉,又摻了迷藥進去。
“都退開。”
雪狼族獸人們聽見她的聲音,立刻讓出一條路,她快速地把東西扔出去,楠柯看了一眼,連忙閃到一旁。
“快躲開,這個雌性扔過來的東西有毒,小心一些,不要被碰到了。”
盡管他們已經有了防備,還是有不少人來不及躲開,被散開的藥粉打中,瞬間渾身都癢的不行,在地上痛苦的哀嚎。
見他們已經沒有抵抗的能力,墨言有帶著獸人們用弓箭朝他們射去。
楠柯帶著獸人們一次又一次的躲開,雪鳶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讓獸人們射更多的骨針過去。
滿天的骨針一波接一波的打過來,剩下的迅豹族獸人一點點沒了力氣,很多都被射中,楠柯也險些中招。
他冷笑一聲,快步向雪鳶的方向衝去,想要把她抓住來威脅雪狼族。
上次的事情過後,墨言已經有了經驗,自然第一時間衝了出去。
不過楠柯似乎是知道活不成了,竟然比他還要快上幾分,他來不及阻止,隻能眼睜睜地看著。
楠柯和雪鳶的距離越來越近,發出幾聲狂笑,“去死吧,我活不成,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雪鳶臉上滿是驚懼,似乎是被嚇破了膽,楠柯快速伸出手,想要掐死他。
就在他的手快要落在雪鳶身上的時候,卻突然身形一顫,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對麵的人。
雪鳶此刻的表情已經完全變了,手裏的骨刀插在楠柯身上,手裏還有一些沒來得及扔出去的骨針。
“同樣的錯誤,我不會再犯第二次。”
楠柯還不死心,又重新站起來,雪鳶身形一閃,退到旁邊。
墨言已經趕了過來,又拿出骨刀,狠狠地插在他脖子上。
楠柯無力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緩緩合上了眼睛,手無力的垂下。
這一場部落間的交鋒,在雪鳶和墨言的布局中結束,雪狼族幾乎滅掉了整個迅豹族,打了一次漂亮的翻身仗。
處理好迅豹族獸人的屍體之後,墨言在族內辦了一次篝火晚會,整個部落都沉浸在喜悅之中。
他和雪鳶帶著墨允一起出去,一家三口去了小山那邊。
“鳶兒,那些殺你的人都得到懲罰了,我希望你以後可以過的更好,現在我可以毫無愧疚地麵對你,之後我想我不會再來了。”
雪鳶沒有出聲,看著墨言和這個與自己一樣名字的人告別,心裏有所觸動。
墨允似乎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忍不住抽泣幾聲,雪鳶靜靜地抱住他,沒有說話。
他們在這裏待了很久才回去,夜晚的風緩緩吹過,將那些曾經的回憶,和這一場勝利一起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