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餘墨回來,還每天到村頭,他一陣竊喜,她一定是去等自己了,於是和婦人告別之後便飛也似地衝向村頭。當那抹日思夜想的倩影出現在眼前時,不知為何,心裏就像初談戀愛時的感覺,很激動。他靜靜的將車子靠邊,然後從車後座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玫瑰,慢慢向她走近。
眼睛被人蒙住,餘墨知道,一定是許少林,他身上的永遠散發著她喜歡的青草味。嘴角不禁上揚,但是女人的矜持又讓她瞬間變的冷淡。她故意裝不知道是誰,然後胡亂的嬌聲嬌氣地叫著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男人名字。
許少林的臉色隨著她口中越來越多的男人名字變得異常陰沉。慢慢鬆開手臂走到她麵前,然後冷笑一聲,“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是啊!很令人失望!許經理怎麼有空來這種小地方?像您這種大人物哪有這等功夫?還有您現在和我講話簡直是降低身份,配的上您的人還在A市呢,怎麼?您不打算回去?”餘墨說著違心的話,每說一句心裏就痛一下,但是她卻偽裝的很好,臉不紅心不跳。
這樣會冷嘲熱諷的餘墨,他從沒有看過,她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利劍剌痛他的心。見他不語,餘墨以為被她猜中了,於是又說道,“還不回去嗎?這裏不歡迎你!請不要打擾到我,我還在等人呢!”說完,她轉過身去不再看他,害怕看到他受傷的眼神。她好想他能說一切軟話,這樣自己一定會憤不顧身地衝進他的懷裏。可是一分鍾、兩分鍾……時間過了好久也不見他說話,直到引擎發出的巨響聲才將她徹底的驚醒。“少林!”
轉身,車子已經向相反的方向飛馳駛去,留下的隻有無法散去的怒氣和一束紅玫瑰,旁邊靜靜躺著一個小盒子,輕輕打開,一枚鑽戒赫然呈現在眼前。是她上次無意畫的一枚戒指,當時隻有子欣看到了,難道是子欣告訴他的?但是現在她根本管不了那麼多,全身突然無力般坐倒在地上,抱著那束玫瑰和戒指,淚水不住地往下流,好悔恨剛才說的那些話!忍不住拎起拳頭打向自己的頭,可是才打了一下,手就被人抓住了。“少林!”她驚呼著看向眼眸中充滿了憐惜的男人。有了一次的教訓,餘墨再也不敢胡言亂語了,馬上站起來緊緊摟住他,一會哭一會傻笑,一會又心疼他,然後又不住的打他……
婚禮在聖誕節那天舉行,當然參加的人也不少,畢竟許少林認識的人很多,而餘墨大大小小也是一個公司的老板,所以婚禮也很狀觀。餘墨那天估計是全城最有意思的新娘了,憑著她愛搞怪的性格,還有那身幾乎沒人穿過的紅色綢緞,幾乎讓全場驚呆!就連許少林都覺的好笑,參加過那麼多婚禮,從來隻看過新娘穿白色婚紗的,而她偏要選一件紅色的綿衣綢緞,理由是,冬天穿婚紗容易感冒!
那天白夜寒和林子欣到場自然少不了,可是不巧的是,薑無痕也到場了。他是餘墨請來的,畢竟朋友一場。當然他也不是一個過來的,還帶了陸薇薇過來。他們四人坐在一張喜桌上,可是氣氛卻異常的沉悶。有好幾次陸薇薇都打算離開可是每次都被他即時拉住,而且還曖昧的將她摟入懷中。不知為何,每當看到薑無痕眼角的餘光射向林子欣,她的心就沒來由的痛。
而白夜寒也不甘示弱,盡一切所能‘調戲’自己的老婆,而且目光還不時的射向薑無痕,希望他明白他們現在過的很幸福,斷了打她主意的念頭!
薑無痕了解他的意思,但是他也曾說過,如果子欣受一點點傷,那麼他不會再放棄!因此兩個男人心照不宣的點點頭,雖然沒有任何語言,但卻比說了一萬句都來的管用。
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但那天新郎喝了很多酒,晚上被司機送到新房之後,餘墨折騰了大半夜才將他弄到床上,然後就聽見他嘴裏一直喊著餘墨的名字,餘墨默默地看著他,然後靜靜的躺在他懷裏,進入了幸福的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