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樂樂嗬嗬冷笑的看了徐嬌娥幾眼,轉身跟沈青山說道:“我帶你們去徐老頭家裏,等把周靜雲抓住,我看她嘴還硬。”
邊說著邊看著徐嬌娥,以為她怎麼也會驚慌失措一下,卻沒想到徐嬌娥依舊一臉無辜的站在那裏,像是不懂她說什麼一樣。
心裏忍不住犯嘀咕,難道徐嬌娥心理素質這麼好呢?根本什麼都不怕?
羅晉北和沈青山卻清楚的知道,並不是徐嬌娥心理素質好,而是知道他們去徐老漢家什麼都找不到。
而剛才的鍾聲,根本不是什麼下地的鍾聲,現在都已經分產到戶了,怎麼可能還有集體上工的一說。
鍾聲隻不過是為了給村裏人提醒,那些買來的老婆不聽話的,都要趕緊藏起來,說不定,村後麵還有通往上山的路, 這些人已經跑著上山了。
這樣誰來也查不到什麼。
所以這個村子才會這麼猖獗,因為全村一心,都在買賣婦女。
錢樂樂見沈青山和羅晉北沒動,過去拉著沈青山的胳膊:“走,我們直接去徐老頭家,我就不信她還能這麼嘴硬。”
沈青山看了一眼依舊一臉沉靜的徐嬌娥,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心裏素質確實好,這麼長時間,一點慌張都沒漏出來。
跟著錢樂樂去徐老漢家裏。
葉青也抱著恩恩下車,恩恩一看見徐嬌娥,嚇的忽地一下轉身藏在葉青懷裏,小胳膊緊緊摟著葉青的脖子。
葉青本來想說話,被羅晉北伸手握著她的手肘,示意她不要說話,跟著沈青山和錢樂樂往前走。
後麵車裏的人沒下車,而是坐在車裏等沈青山的信號。
徐嬌娥在看見葉青抱著孩子下來後,心裏已經開始慌起來,看樣子後麵這對夫妻是孩子的父母。
不管衣著還是氣度,都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人。
恨得直想拍大腿,看看周靜雲這個賤人,給她捅了多大個簍子出來。
山裏買賣女人這麼多年,一點事情都沒出過事情,都被這個周靜雲給攪和了。
越想越氣,早知道就不收留周靜雲,也不要貪圖那一千塊錢。
和羅晉北,沈青山想的一樣,他們過去時,徐老漢家裏沒人,屋裏也沒有任何東西,甚至看不出有女人生活的痕跡。
倒是廚房裏多了一大盆辦酒席剩下的剩菜。
錢樂樂在院裏轉了一圈,氣的不行:“這是把人藏起來了?前天就是在這個院子裏辦的酒席,你看那邊地上的瓜子皮。”
辦酒席唯獨沒有放炮也沒有貼紅色喜字,所以而已看不出什麼喜事的樣子。
羅晉北和沈青山心中了然,看來這些人已經是慣犯。
也經常能應付公安來的檢查。
沈青山拍了拍錢樂樂的肩膀,安撫她:“你先不要著急,肯定會有辦法的,我們再想想好不好?”
錢樂樂氣的跺腳:“他們肯定是藏到山裏去,或者在哪裏挖的有地洞,我們找肯定能找到。”
沈青山搖頭:“樂樂,你先冷靜,這裏不是京市,你也要記住,窮山惡水出刁民,我們才幾個人,而他們一個村子的人都很團結,到時候要是鬧起來,也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