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期被抓了,原因是旗木哲比忽必旭烈的部下早了一步。
她被人堵了嘴,弄到旗木哲的住處。
“又被我抓到,”旗木哲賊喜歡拽人衣領,得意的笑出一口白牙。
胡子期別開頭,怕被他噴到口水:“上次不是說了,隨隨便便殺了我對你沒好處?”
“哼,”旗木哲冷笑,“這次可不是隨隨便便。”
草原大汗來信的事,胡子期從他口中得知。
她反倒鬆口氣,笑嘻嘻:“我們打個賭吧。”
死到臨頭還一副狡猾的樣子,旗木哲謹慎:“打什麼賭?”
胡子期的視線在他身上溜一圈兒:“就賭就算有大汗的指令,忽必旭烈也不會殺我。”
“是嗎。”
旗木哲的表情有點怪啊。
胡子期追問:“你笑什麼?”
旗木哲接著笑,道:“我笑你,把我想說的話說出來了。”
有貓膩!
胡子期左右看看:“你肯定 有什麼後手,把那張椅子弄過來讓我坐著,跟我說說唄。”
嘭~
旗木哲踢她一腳:“老子跟你有什麼好說的?綁起來。你,去告訴汗王忽必旭烈,這個狡猾的家夥在我這兒。”
旗木哲就不是個什麼好東西,踢人朝人胸口踢,胡子期疼的臉都白了,好半天才緩過來,被反剪這雙臂跪在地上。
“大理真是個好地方,美人和珠寶到處都是,”旗木哲舉著一顆小孩兒拳頭大的夜明珠,眼睛裏全是貪色。
胡子期嗤一聲:“大理是忽必旭烈打下來的,你配坐享其成嗎?”
旗木哲的手放到懸在腰間的彎刀上。
他的眼神讓胡子期毫不懷疑自己下一秒就會被他砍死。
她嘴角抽一下,繼續挑釁:“我沒說錯吧?你來這兒的目的達到了嗎?跟小孩兒似的,就會找大汗告狀吧。”
嘭——
旗木哲揮刀砍斷桌角。
胡子期的眼角都開始跳了,接續:“你連忽必旭烈的手指頭都比不上。”
“你找死!”
旗木哲把刀揮向她,凜凜的殺氣如風一樣吹到胡子期臉上,她嚇的閉上眼,不怕死的大喊,“有本事就放開我。”
“放開她——”
忽必旭烈來了。
旗木哲扭頭,迎麵挨了一記側踢。
他撞桌子上,桌上的東西叮呤咣啷掉了一地,他還沒爬起來就被烏撒的刀壓住。
屋子裏其他人都不敢動了。
胡子期的鼻子一抽:“你怎麼才來。”
忽必旭烈冷著臉給她鬆綁,拉她起來,把她身上的灰塵拍幹淨。
胡子期捂了下胸口:“痛死了。”
“忽必旭烈——”
旗木哲把烏撒的刀拍開,怒不可遏的從懷裏掏出一張羊皮卷:“自己看吧,真沒想到你會護他護到這個地步。”
草原那邊一共給旗木哲送了兩道手書,一道是命令忽必旭烈殺了博科爾,一道是忽必旭烈不按照指令做,就讓旗木哲替代他鎮守大理。
胡子期心說,這就是旗木哲的後手,她緊盯著忽必旭烈,也沒錯過烏撒等人的眼神交流。
她承認,她緊張了。
忽必旭烈一路走到現在,靠的是殺伐果斷,智謀過人。
但是他一個人的功勞?
不是,是跟隨他的部下,用無數條生命換來的,輕易放棄,對的起部下的生死相隨?
無論是誰,走到現在都不會輕易回頭。火熱的,還未能實現的抱負,也不會讓他止步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