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去後,徐卉告訴左錦繡不用擔心,那兩個人關幾天,就會放回來的,不會判刑的。
“我不是心疼她倆,就怕……這事傳出去害了侄子和侄女們!”左錦繡說。
“這裏是竹園縣,沒人認識她們,這件事不會傳到石嶺村去的,為了震懾住她們,省得以後再過來鬧,必須關倆人幾天。特別是左大山媳婦,良心已經被狗吃沒了,這種人就應該嚇嚇她。”
這話有道理,倆人商量好不把這件事告訴左家兩位老人,傍晚左大山兄弟幾個都來了,還是拿著家夥事的。
徐建林依著自家店門告訴幾個人,他們五個裏麵有兩個人媳婦已經在竹園縣大牢裏了,想看媳婦應該去大牢。
“憑什麼把我媳婦抓起來,趕緊把人給我弄回來!”左大山沒想到還不到半天的功夫媳婦就換了一個新身份,成了囚犯!
“你們去問官老爺吧,衙門又不是我們家開的,你們要是想去大牢裏陪媳婦就鬧吧!我和爹剛才去錄口供的時候,看牆上掛滿了皮鞭,繩子,鐵鏈……”徐建林扳著手指一通數。
百姓都敬畏當官的,鄉下人最怕進衙門,這是古代一個很普遍的現象,那個時候沒有人人平等的觀念,身份上的差異在人們思想裏根深蒂固,輕易不會改變。
左大山要求見妹妹,徐建林告訴他左家老兩口帶著女兒走了,去了哪裏他們也不知道!
“你妹子真是好算計啊,霸占我們家的方子,然後假惺惺回石嶺村接人,把人接走博得好名聲,離開石嶺村就把人攆走了,還好意思罵我們狼心狗肺,叫我說,她才是最毒婦人心呢!”左大山氣壞了,他們這不是被人耍了嗎?
徐建林站直身體,收起嬉笑的模樣,別人說他可以要是敢詆毀妹妹,他絕對不答應。
“你們家兄弟五個,卻沒一個奉養爹娘的,把老父親都逼的上吊了,把老人家丟在一邊不聞不問多少年啦,這些事你們有臉說嘛!這些年都是左姑姑在照顧老人家,你們一個個舔著臉到處說風涼話,卻沒有一個人掏錢給老人治病,過年回家都是空著兩隻爪子,還要老人拿麵拿肉包餃子,你們吃了也不怕噎死!
這些事隻要有人去咱們村打聽打聽就知道了,可不是我編排你們,看在兩位老人家麵子上,你們的住址我就不說了,趕緊滾!再敢來搗亂我就去報官,像你們這種不要臉的人就應該都抓起來!”徐建林跳腳罵了一通,進了小吃店“咣當”一聲把門關上了。
左家兄弟本就不擅長吵架,被一個小孩子訓斥半天,再看看四周好多圍觀者都在指指點點,他們在石嶺村已經像過街老鼠一樣,現在再次嚐到這種滋味,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幾個走到牆角商量了一下,留左大山和左大民兩個人在竹園縣打聽消息,其他人先回家。
湊住店錢的時候,兄弟幾個差點動手,他們都不富裕,以前從來沒住過客棧,進去一打聽大通鋪加一天飯錢怎麼也要二十文錢,這還是隻吃幹糧不吃菜勒緊腰帶省著花的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