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詞橫眉立目,眉間沒有一絲玩笑的意味,她無比認真,“脫不脫?”
梁敘想了想,薄唇一抿,“不行。”
宋詞不多同他廢話,將他壓在身下,如狼似虎,麵帶獰色,“由不得你!”
梁敘真的服了她了,沒繃住笑出聲音來,抬起雙手,任她為所欲為。
“我反抗不了,是你強逼我,真發生點什麼事,你明早起來可不能怪我。”
宋詞才沒管他了什麼,得逞之後就軟塌塌的粘在他身上,眼睛一閉,睡了過去,徒留梁敘一人狼狽。
“唉。”他歎氣,起身的動作相當的輕,手掌穿過腋下托著她的頸部,另一隻手托在她的後腰上,把人抱進了他的臥室。
為什麼不是客房?他有私心。
梁敘替她蓋好羽絨被,才準備出去把剛剛被扒下來的衣服給撿了,才走回客廳,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梁杉拄著拐杖踏進來,手中拿著不知名物品。
梁杉一眼就望見赤身****的梁敘,“哇哦”一聲,語氣欠揍,“喲,這是要給我獻身?”
梁敘呆滯了瞬間,而後反應極快,扯過沙發上的毛毯裹住自己的下半身,他很暴躁,“我草,你怎麼進來的?”
沒錯,這房子以前是梁杉的,可梁敘住進來的第一起就把所有的門鎖都給換了,就是為了防止梁杉不請自來。
梁杉染了個頭,原來的棕色被弄成黑色,精致的眉被垂落下來的劉海遮擋住,他揚了揚掛在手指上類似於針的東西,春風得意道:“你也不想想我以前幹什麼的,區區一扇門,擋不住我。”
開玩笑,他從前是幹特警的,十八般武藝樣樣都要學,這麼個門隨便撬撬就開了。
梁敘怒氣衝衝走到門邊,打開門,指著樓道,“出去!”
梁杉一瘸一拐的往裏走,坐下來之後,不急不緩的:“惱羞成怒了?不就是看光了你嗎?又不是沒見過,你時候都是我幫你洗澡的,摸得都不摸了,你在乎什麼?”
梁敘關上門,麵紅耳赤,“跳過,你就直你今晚來幹什麼的?”
“鞋架上有一雙女生穿的鞋是吧?”他答非所問,勾唇淡笑,“這樣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你辦事了?”
梁敘巴不能把鞋底砸在他臉上,怒火中燒,他就是閑的沒事做。
“你不會懂得,畢竟你已經喪失了……”他掃視了眼梁杉,欲言又止。
梁杉把拐杖往他身上砸,親弟弟就是親弟弟,一點不帶心疼的,“造謠最少拘留十五,我還能聯係幾個前同事,把你關個三個月不成問題。”
“你滾不滾?”梁敘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點。
梁杉優哉遊哉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吐字道:“找你有正事,行遊戲公司馬上要發行的一款網遊和你正在做的有高度的重合性。”
“什麼意思?”
行遊戲公司是遠風遊戲公司的對家。
梁杉攤手,“你的團隊很有可能出了內賊。”
“我花了很長時間做這個遊戲,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不可能放棄。”
“所以,你要比他們快。”梁杉神色淡淡,“他們隻是偷了一個框架,人物畫麵的設計不倫不類,兩方對打,我們不會輸。”
隻是先發製人,勝算更大。
“你怎麼知道這些?”
梁杉是一隻狡詐的老狐狸,“我就不會策反行的人嗎?”
梁敘對行遊戲公司有深刻的印象,那年偷了他設計的學長現在就在行,聽混的不錯。
狗改不了吃屎,偷了一次就有第二次。
“他們具體發行的日子是在哪一?”
“三個月之後,預熱宣傳會在兩個月之後,有什麼變動我會通知你,而你隻有三個月的時間了。”梁杉拿了根煙,卻沒有點,“我很看好你。”
“完了?”
“完了。”
“慢走不送。”梁敘攆他。
梁杉撐著雙臂站起來,行動敏捷的不像瘸腿的人,疾步走到臥室門前,推開門,往裏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兒被裹得嚴密,隻露出紅潤的臉。
梁杉在梁敘切齒拊心之前關好門,出的話耐人尋味,“原來是她。”
梁敘對他微笑,唇角的弧度極為淡漠,如冰如鐵,“你未來的弟妹,你要是從中作梗害我沒了老婆,我要你血債血償。”
“嘖,血腥。”
梁杉本想今夜留宿在此,現在一看,不太可能了,他也沒有聽牆角的愛好,順了個梨子,邊啃邊下樓了。
長夜漫漫,他何去何從喲。
想他梁家大少爺,居然落魄至此,可悲可歎。
而另一邊的張文浩和陳森兩人打的不可開交。
陳森喜葷,點了好幾盤的肉,猶覺得吃不飽,還去隔壁買了幾十根的燒烤,一星半點的素菜都沒有。
張文浩家的整個經曆都比較清奇,大一暑假那年,租房在他家院子裏的一個女人被她男友殘忍的殺害,屍體就扔在院子裏單獨開辟出來那塊菜園。
張文浩早上起來撒尿,直麵凶案現場,記憶中砍得要斷不斷的手臂,給了他極大的陰影,褲子都忘了提,撒腿就跑進門。
警察來處理之後,他們一家四口人還瑟瑟發抖,吃喝拉撒睡都擠在一間房裏,上個廁所也要結伴而行。
這事之後,他就不愛吃肉了。
所以當一桌子的肉攤在他麵前,他除了作嘔也沒別的反應。
陳森給他的碗裏夾了一塊牛蛙,嬉皮笑臉,“你怎麼不吃?餓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