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蘇敏從床上坐起來自信滿滿的說:“既然既來之則安之,那老娘就不走了,留在這個秦末時代看看曾經的曆史是不是全都是真實的,要是讓我的導師知道了我穿越而來的事兒他指不定怎麼為我高興呢吧!”
從此,呂雉這個名字乃至於呂雉這個人,都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蘇敏對外宣稱自己從馬上摔落壞了腦子失了憶,呂公同呂母對這個平日裏就通情達理顯知書畫的大女兒心痛惋惜,二女兒呂媭性格內斂不善於與人勾勒,唯獨大女兒則是上得廳堂入得廚房,呂家先後有的兄弟之中唯獨大女兒能撐得起台麵,如今大女兒又得了失憶之症,可讓老兩口唉聲歎氣了許久。
項明羽在距離呂公府上不遠處的小居裏住,裏麵有他的叔父項天梁。一日,他正與叔父小談家事,便聽見門外有一女子呼聲,出門一看,正是呂媭那小女子。
“你怎麼來了?”將她迎進了門,項明羽倒了杯清水給她,並向她介紹此刻正單臂倚在桌前的叔父項天梁,“嬃兒,這是叔父。”
呂媭喝了口水還未咽下便朝著他的叔父笑,道:“叔父好!”
項天梁從不知自己的侄兒還認識什麼姑娘,瞅著這姑娘生的俊美,便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這,這是誰家的女子!”
在沛縣,項明羽與項天梁沒什麼錢財,又沒什麼權位,平日裏隻能粗衣麻布裹身,而眼前這女子,便是綾羅綢緞纏繞金玉朱釵伴發,眼角眉梢巧施淡妝,分明是大戶人家的女子。
“她名為呂媭,呂公府上二小姐。”
“呂公?喲,那可是個大戶人家啊。”
呂媭回道:“才不是什麼大戶人家,隻是曾和沛縣縣令有幾分交情,此次前來投靠便入住了縣令府中,如今,也算不得呂公府邸,我們幾人也是寄人籬下呢。”
項天梁大喜,“瞧著這丫頭說話輕如鴻毛甜如絲蜜,可曾許了人家啊?”
呂媭臉一紅,把頭低了下去:“不曾。”
項天梁將頭一扭別過呂媭看向項明羽,“我等乃低賤人家,羽兒自小跟隨叔父南來北往流離多年也不曾有過真正的家,如今已是而立之年,俗話說,不怕丈夫無能隻怕妻子無德,瞧這姑娘如此賢良淑德知書達理,若姑娘她不嫌棄,羽兒也該遵循祖訓成家立業了。”
項明羽憨實的笑了兩聲:“叔父哪裏話,呂媭姑娘乃名門之後,與我們一介貧民怎能結合,此話休要再說。”
呂媭急忙回他:“有何不可,古往今來多少大門大戶家的小姐入了貧民的家,我要的不是你的所有,而是你對我的心!”
呂媭對比呂雉來說,嘴上什麼話都不講,心裏則是比誰都明白。她以為,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過了這個村兒還會有哪個村口有這麼一個肯讓自己牽腸掛肚的人呢。
項天梁抬手示意呂媭停住,轉臉對項明羽語重心長地說:“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若大丈夫能有所為,固先將不為留與內助,羽兒的往日過的算不得淒苦,往後的日子難不成還想孤苦伶仃不成?”
他們是要成就一番事業的人,二人心中都知道,想要成就一番事業就要得到某些人的支持,比如權貴之人,比如富碩之人,購買兵馬草糧的人。項明羽之所以接近呂氏姐妹目的正是如此,秦王混用不足以服眾,國民起義乃在意料之中隻是遲早的問題,為了這個‘遲早’項明羽同他的叔父項天梁做了無盡的鋪墊。
呂媭走後項天梁掩上門窗對屋中坐著的項明羽說,“聽聞秦王生死已臨近,胡亥擇日便可登記成為秦朝新一代的帝王,若我們此刻起義秦王未死胡亥未做皇上定會誓死保全,與其虎口搶食倒不如讓胡亥多享幾天清福,等他登上了皇位認為無人能及之時在發突變,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