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愛她1
“你!”江浩然怒起眸光瞪著她,差一點就舉起了手,隻恨不得一掌拍死她。
他這樣愛她,掏心掏肺地處處替她設想,就算是偶爾也曾自私地將一些事情強加於她,那也是因為他愛她。
可是,他愛她,寧肯放她自由,並不代表他可以處處忍讓,也不代表她可以帶著他的孩子投進別人的懷抱。
一個詞彙在他的腦中迅速閃過:認賊作父?對,絕對不可以讓自己的孩子認賊作父。
“走,跟我去醫院,孩子到底是誰的,聽聽醫生的才算數。”
說完,江浩然便上前拉住嶽憬初的胳膊,作勢往外拽。
嶽憬初死死地拽著門,說什麼也不肯跟江浩然去醫院。
江浩然看著她冷笑:“嶽憬初,你在怕什麼?不就是去個醫院?如果孩子不是我的,我即刻放手。”
嶽憬初皺眉:“我不去醫院,再說,我去也不要跟你一起去。”
江浩然深吸了一口氣,用無可抗拒的語氣沉聲道:“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嶽憬初氣得咬牙,隻覺得江浩然又加了幾分力氣,而她的身體正一點一點地脫離大門,往江浩然的方向滑去。
她發了發狠,索性鬆開門板,繼而轉過頭,拉起江浩然的手,朝著他的手背狠狠地咬了下去。
江浩然被她咬的很疼,卻隻是皺了皺眉,死死地攥著她的手,說什麼也不肯鬆開。
嶽憬初隻覺得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卻依然敵不過眼前這個強勢的男人,委屈、難過、灰心......還有各種感覺齊聚而發,五味雜陳。她想大叫一聲,把鬱積在心中的壓力、彷徨都發泄出來,才一張嘴,卻覺眼前一黑,咚地一聲栽了下去。
再醒過來的時候,嶽憬初已經躺在病房裏了。江浩然一聲不響地坐在不遠的地方,手裏拿著她的病曆本,死死地盯著看。
不得不承認,江浩然認真起來的樣子真的很好看。幽沉的眸子一閃一閃的,被額前的頭發遮住,嘴角微微向上翹著,一副沉穩不凡的樣子。
嶽憬初呆了幾秒,突然覺得很無語。她居然還會為他那副好看皮囊所迷惑,真是無可救藥了。
她斂了斂神,輕輕動了動身子,隻覺得全身一陣酸疼,手背上還傳來一陣異樣的感覺。她扭頭一看,心裏一緊,不知道是誰作的主,居然給她吊了點滴。
她二話不說,自己撥了針,狠狠地往外一甩,瞪圓了眼睛,疾聲吼道:“不知道我是孕婦?怎麼能亂給我輸液?”
聽見嶽憬初的聲音,江浩然嚇了一跳,愣了幾秒之後,他又笑了起來:“別擔心,隻是補充營養的。”
嶽憬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沒再說話,別過臉去不再看他。
江浩然搬了一把椅子,坐到嶽憬初的旁邊,看著她蒼白的臉,和手背上突出來的骨節,隻覺得一陣心疼。他抓起她的手,握在手心裏:“憬初,我們不要再冷戰了,好好地談一談可好?”
她輕輕地牽起嘴角,苦澀一笑。談談?談什麼?孩子是誰的?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孩子,他是不肯這樣低聲下氣地同她講話的吧?
“江浩然,我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如果這個孩子不是你的,你是不是甩甩袖子,扭頭就走?”
“憬初......”江浩然的眉頭慢慢地皺起來,看著她豎起背上的小刺,步步小心地與他爭鋒相對的樣子,心疼地說,“你不可以這麼看我......”
“那她應該怎麼看你?”
門開了,尹長政陰著臉走進來。一股焦灼的香煙味道跟著他一起飄了進來,看樣子,他已經在外麵呆了一會兒了。
江浩然不知道他是不是聽見了他們的談話,聽見了多少,但他肯定站在外麵抽完了一支煙。
來而不入,不聲不響地蹲在門口偷聽,可見這個男人的心機與城府。他斜眼看了看坐在床上的嶽憬初,這個丫頭跟在尹長政的身邊,是好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