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該死,都怪奴婢一時大意才”
未等她講話說完,那女官便掠過姬靈靈衝上前去,還沒等姬靈靈緩過神,她一巴掌便揮上了雲若的臉。
“該死的賤婢,這是浣衣坊裁出的喜袍,你居然敢”咄咄逼人的話還未說完,有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呆愣的捂著火辣的臉,這女官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隻知道.眼前一晃一陣疼痛便襲來了。
等回過神的時候,姬靈靈早已將雲若拉至自己身後,冷眼斜睨著她。
“公主?”
她為何打她?
這女官心裏極端不服氣。
就算她是公主,不過是皇上封的異姓公主而已,身份也尊貴不到哪兒去。她如今教訓個宮女,難道也還須公主過問?
見她滿臉憤憤不平的模樣,姬靈靈冷哼,“你似乎忘了,雲若如今算是本宮的陪嫁丫頭,俗話說打狗也得看主人,你似乎當本宮是隱形吧?”
她聲音越發的冷沉,女官縱使有話想要反駁,咕噥半天也不敢說個不字。
“可是公主,這紅線球”
挑眉微擰,姬靈靈冷眼瞪著她,“這紅線球是我讓她剪的,又如何?嬤嬤們,你們難道不覺著,本宮頸項間的披帛搭配的更好看麼?”
身後的嬤嬤哪裏敢抬頭,垂首便諾諾稱是。
隻有女官憤憤的抬頭,望著她頸項間的那片紅色,心底暗自一驚。這樣的披帛,配上這喜袍確實兩眼許多。
頓時,她低斂著眼,不敢再多說半句。
“雲若,扶我出去”
雲若小心翼翼的上前,眼神不敢往上看,就怕看到那女官齜牙咧嘴的模樣。
寬大的紅色喜袍素手伸出,搭在她的手上,兩人悠然離去。隻留下,女官無處可發的怒氣。
走廊上,紅色的緞子隨處可見,一片喜氣洋洋。
映入眼簾的紅似乎蒙了她的眼,姬靈靈神色有些茫然的往前走,直到雲若出聲提醒,她才知道.自己走錯了路。
“公主,您今天似乎有些”
見她說了半天也沒說個詞兒出來,姬靈靈笑了笑,“有些什麼?”
雲若也說不清自己的感覺,反正她就是覺得公主似乎特別的怪異。昨日還是好好的,今日一早卻
昨日留在公主房中的男子,究竟會是誰呢?
難道會是玉駙馬?
半響,她否認了這個猜測。要真是玉駙馬,公主何必如此的心神不定,一副魂不附體的模樣呢?
那名男子
還未待她想出個所以然來,她們便已經到了大廳。大廳中有著三三兩兩的侍衛,以及兩位祥和的中年男女。
想必,他們便是自己未來的公婆了吧。
姬靈靈上前跪下行禮,玉麒麟趕緊過來扶起她,而玉麒麟的爹娘也擺著手直稱受不起如此大禮。
“麒麟,以後要好好地待公主,知道.麼?”
同是一身顯眼的紅色喜袍,玉麒麟輕扶著姬靈靈的肩,柔情似水的眼深深的凝著她,“孩兒知道.。”
極富磁性的聲音讓姬靈靈一愣,隨即她低垂著眸子,他們隻當她是害羞掩著麵,殊不知姬靈靈此時心亂如麻。
“祭天的時辰快到了,我們走吧。”
任由著玉麒麟牽著她的手,可她心裏卻亂成了一團。
以前聽到玉恩公的聲音,她便有種安心的感覺,可如今兩人真的這般親近的時候,她又忍不住的心慌意亂。
幾步的回廊路,對她來說卻像是過了幾個世紀般的久遠,猛然想起今日大堂並未看到錢九天,她心中有些憂慮。
他人去哪兒了?
她想開口問玉麒麟,可話到了嘴邊上,看著他溫柔的眼神她卻什麼都說不出了,任由著他將自己扶入了喜轎中。
公主出嫁的喜轎與名叫的花轎大致上類似,但公主身份嬌貴,這喜轎上刻有龍鳳呈祥的花紋雕刻。
皇族出行向來都十分謹慎,除卻謹防刺客之外,還有便是尤為注重與民眾之間的關係。
若是公開的場合出行,轎子都是四麵敞開,隻有幾麵輕紗遮掩著裏麵的人,以示皇族與百姓的親近友好。
為了方便隨行伺候公主,陪嫁的丫鬟一般都是隨座在側,以免公主有不適之處。
外麵的百姓看著這番熱鬧的場麵,頓時人聲沸騰,爭先恐後想要一睹公主的花容月貌。
“聽說這公主長得是傾國傾城,難得一見的美人胚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