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畜生做出了這樣天理不容的事情,依照國法決不能輕饒,但虎毒不食子啊,他終究還是自己的兒子。
“空空姑娘,老夫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斜了他一眼,豬空空瞠目瞪著赫連蒼,原本一臉冷沉的赫連蒼臉上有著幾分尷尬,但依然不敢多說話,輕聲的安撫著她。
“朱玉玲的事情你可要想清楚了,娶誰也不能娶她。”擱下話她便和姬靈靈勾肩搭背離開了。
朱隆則是僵著臉瞪著不成器的兒子。
在蕭蒼國誰都知道.豬空空對赫連蒼的影響力,這門親事可是他做了好長的打算才到手的,這
“赫連將軍,您和玉玲的婚事”
赫連蒼冷凝著臉,斜睨他一眼,“親事?朱丞相,你家公子做的好事足以驚動四國,竟敢對斂財居的特使不利,你可知這會挑起兩國的紛爭麼?”
“這”朱隆自知理虧也不好多辯解。
“爹,姐夫,你們可要為我做主啊,他們真的想毒害我。”
不甘心自己受此侮辱,朱誌遠不清楚狀況的拉著朱隆的袖口,一臉後怕的盯著赫連蒼,絲毫沒有悔改的汙蔑他們。
子墨在一旁冷笑,他直接到了桌旁將酒杯端了過來,冷冽的雙眸直盯著他,幾乎要將他整個人冰凍起來。
到了朱隆身旁,他示意搖晃了晃杯中的酒,“這桌酒菜都是朱公子準備的,我們初來乍到自然不可能買通府邸的人,這酒剛剛也隻有朱公子一人碰過,我們如何下毒?”
朱誌遠見自己陰謀敗露,頓時咬牙切齒的瞪著他,故意扭曲事實,“誰說這酒中有毒了?”
子墨將酒杯放在鼻翼之間聞了聞,作勢要喝酒的模樣,在一旁的赫連蒼也不禁有些狐疑,手腕一轉,他直接將杯子送到朱隆手中,一臉挑釁。
“若這酒沒有下毒,那朱丞相何不試試?”
朱隆顫抖的拿著杯子,杯中的酒因為他的輕顫而搖動,掀起一波又一波的漣漪,讓人的心忍不住更加發冷。
“這”
端著酒杯他深深地凝望了眼自己的兒子,這孽子的所作所為他心裏都清楚,他多次教訓過他可都沒有成果,他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他不惹出滔天大罪就成。
都是他太過放縱這逆子,才會有今日這般塗地。
皺紋滿布的老臉上有著不少深深的溝壑痕跡,不難看出歲月在他臉上留下的印記,手中輕微的酒杯宛若千斤重量,他舉手便準備一口飲盡杯中酒。
子墨一個閃身便將他手中的杯子拿走,他直接往地下一摔。
赫連蒼見他如此利索的動作不禁挑了挑眉,多看了他幾眼。從冷冽口中他已經得知了他的事情,一個失憶無害的男人。
但,當真無害麼?
他莞爾扶著朱隆坐到了一邊,臉上溫潤的神色卻讓人心生懼意,朱隆有些坐立不安的低垂著頭,也不敢想開口說話。
赫連蒼沉吟半響,低沉的聲音才響起,“朱丞相,今日之事我大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至於我和朱小姐的婚約我相信你知道.該怎麼做。”
“可是”可是再過幾日便是大婚之日,朱隆開口卻又不敢說下去,老臉幾乎皺滿了疙瘩。
“好了,我們走吧。”
有意的瞥了朱誌遠一眼,他才帶著一甘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