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始終得不到回應,如今又被墨寒依不知遮攔地道出,這也讓幽冥侯頗具難受,二話沒說,拉著蘭蕊就去了瑠球國。
留著沒完沒了,說不定還會打起來。
墨寒依將宮不易納進索靈尊,和空流霜一並去了披靡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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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層屋內的百姓們被凶猛的水勢衝入大水中,擁擠四層的百姓們仰天齊聲大喊救命,更令人恐懼的是那凶獸怒火衝天時將百姓隨即吸入口中,一口咽入肚腹,一個,兩個,乃至三四個後停止殘忍行為,意在嚇唬百姓們,而百姓們確實被嚇得屁股尿流,甚至有幾個癱軟在地。
站在城牆鼓樓上的玉躞見木子癖毫無撼動巨蟒絲毫,急忙之下,喊道:“瑠球國乃偏遠小國,安居六百載,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不知何處得罪神君?還請神君下凡與我等凡人詳明,一定改正過失和錯誤。”
迫切希望停止殘忍的禍害,玉躞顧不得尊容而意外地跪下,真心虔誠道:“求求神君高抬貴手饒恕我國子民,有任何要求,本王一律答應。”
女王是一位柔柔弱弱的纖細女孩,愛子民重情義,就是太過於瞻前顧後和優柔寡斷,而木子癖本是剛正忠烈之將,死都不願向敵人跪地屈服,無論是戰場還是官場。如今自己的國主竟然向敵人屈尊跪地,此舉太讓國家和將士們丟盡尊嚴和決心,於是連忙趕前扼緊玉躞手腕,細聲道:“本以為女王在此,百姓們可以抱著希望等待救援,可女王這一跪,直接告訴百姓們,我們沒有辦法了,隻有跪地求饒的境地,期望瞬間墜落而成為絕望。”
仰視間,兩行淚水掛在臉頰,委屈道:“我們是人族,它是凶獸,是妖魔精怪。即使我們頑強抵禦,所有將士們將會犧牲,我手無縛雞之力的子民會活嗎?實力相差太遠,既知結果,何必愚蠢,還不如?”
“他日饒恕它,如何對得住淹死在大水中的百姓?若是能救出水困百姓們,讓他身居王朝,百官不尊,百姓怨恨,而女王如何立足?說不定某一日女王身在集市,被百姓們圍堵,當麵食指指著訓斥,背後肮髒謾罵。女王,我們可以死,我們絕不向敵人低頭屈服。”
“百姓都死了,這裏就是一片荒地,將來會被別人據為己有,我們玉氏幾百年基業就此斷絕。沒有人的地方就是一片死地,所以我必須讓我的子民活著,即使是一個人,我也要讓他們延續下去。”
隨著水位上升和蔓延,樓頂的百姓們參差不齊地喊道;‘女王救命。’陵天收音而故意讓玉躞和木子癖聽清楚,從而離間君臣一心,可主意白費了,那木子癖雖不喜女王行為,可細思玉躞之言實覺道理深奧,說:“女王還是離開險惡之地,帶領其他百姓盡快離開瑠球國,說不定還能東山再起。”
“本王走了,就是徹底放棄本王的子民了。”
“女王想要如何做?”
“冥玉棻,讓她率領百姓們躲進尺潭上的禦林,等我們死了,那凶獸得逞後,再回來重建家園。”
“女王,是末將愚昧誤解國主的一片苦心。可?我們不能?”
正說著,兩縷強光閃過,眺望半空,隻見兩位神仙端立水麵,那位妖豔女子如走地麵一般平穩,立在凶獸麵前,嬌滴滴道:“野獸,本仙來了,還不化作人形。”
幽冥侯踹踹水麵,目測水深後說:“困在大水中的百姓全部淹死,這水是九湖之水。”
“能測出來是哪一湖?”
“法力弱。”幽冥侯舀起一小口水拖在掌心,端到蘭蕊麵前,說:“仙子看看。”
當年癡戀靈泉之水,與水澤界諸神交手,那九湖四圍就是戰場,所以她覆手中心緋紅法力滲入手中,窺探到此神水乃洞庭湖,惱道:
“真是臭不要臉,竟然越界殘殺人族,丟盡神域的臉麵。”
臭娘們,竟然侮辱本神,那長尾甩過直抽蘭蕊腰部,幽冥侯一根短小枯枝射向蛇尾,一片老銀鱗被射裂,炸裂之痛令修蛇幻化人形,一個白衣青年顯出人樣,法力聚銀鱗為長劍,一片片碎鱗朝著幽冥侯和蘭蕊射出,輕飄飄的墨羽阻擋銀鱗而個個落地化作幼鱗。如數的幼鱗是殘殺九湖四海內修為微弱的幼魚後刮軟體鱗片,而非類嫩鱗和硬鱗,這凶獸確實慘無靈道。
十幾萬年的囚禁,不知道天地變化,自然不知道宇宙洪荒間存在亡域冥境,也自然不知道蘭蕊和冥王,怒聲道:“你們是誰?”
“你個沒教養的野獸,還想知曉本仙是誰?也不尿上一泡照照自己什麼熊樣?”
“我乃洞庭湖第一美男子,你?你敢?”
捷嘴道:“美男子?我們家那位流澤神君算什麼?他才是九湖四圍公認的美男子,你是?還洞庭湖?你個野獸,哎,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