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蕊和冥王閃回到指律正街,隻見一些士兵有條不紊地疏散百姓,一些士兵將燒毀和有用的木材分別堆砌,還有部門士兵推著水車卸下水桶急忙救火,總之,大家都在行動。
剛巧趁著女王和木子都在,當麵將計劃全盤托出。
女王認定是個不錯的方案,命士兵將瑠球國機密道路分布圖取來,幾個人圍著分析,並選擇最佳途徑。
玉躞興奮道:“木子將軍,此法可行嗎?”
“的確是個好辦法。”
冥王:“不懂貴國規製,還是由女王裁決。”
“民為上,先行動,聖旨隨後即下。”轉身後,又說:“木子,你盡快抽調士兵和強壯青年務必十日內將渠道完工。”
冥王擔憂:“不可,十日無糧,大人尚可能忍,幼-童及老人恐怕難以支撐。預算的十日,太久了。”
玉躞想想神仙可以不吃不喝,凡人忍受不得,更何況是被困的百姓,又是心急如焚的恐懼和害怕,又是饑餓和煎熬,不能再用時間折磨他們,說:“那可有妙法?”
衿纓:“冥公子所言有理,如此浩大工程,臣倒認為人數確定後,渠道分段共同施工,可節約時辰,也不讓百姓吃苦煎熬。”
玉躞:“能省幾日?”
衿纓腦中有副算盤,又有人口數目和嬰兒、青年和老人的各項數目,扳指計算人工、土方及日夜不休的諸多思慮後,說:“參工者人數可達萬人,估算需要五日完工,能縮短一半的時辰。”
玉躞心疼子民,篤定道:“三日,三日內,衿纓盡快下達招募令,四處招貼,盡快施令執行。”
勘察實地,對地形地貌了如指掌,蘭蕊估算:“王城內地勢相較平坦,可出了王城,地勢就有高有低,需要統一標準,寬約四丈,深約五丈,較深之處可深挖幾尺,尺度全由參工者斷定。”
冥王:“最後一段最為關鍵,由我與師姐負責,保證水流不會倒流。”
“女王,且放寬心。”
玉躞:“你們是我國子民的大恩人,卻還要奔波操勞,請受本王一拜。”
撲通就跪下,眾臣子緊隨。
動不動就下跪,蘭蕊和冥王有些吃不消,畢竟各界各域都有規矩,仙族和神族是不能隨隨便便參拜的,這一拜可就得應願。
蘭蕊將玉躞扶起,客氣道:“都是為了百姓,我們一定會好事做到底。”
“還是姐姐懂得我的心思,一心為民,乃是我君臣上下一心誌向。”
場麵應付多了,人都圓滑了,蘭蕊也不想多說,一心隻想盡快解決事情,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最是關鍵,說:“我們先去育河了。”
“我派士兵保護你們。”
“我與師弟習慣獨來獨往,多些人反而有所顧忌,這些士兵還是留著做其他的事情。”
“那,那我就不勉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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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離去之後,宮不易也在思考怎麼尋找林木,槐、桑等木材,若是將一處叢林全被砍伐,又是一片蒼涼和蕭條,飛禽走獸如何棲息?
墨寒依瞧著宮不易憂愁,對沒有本事的凡人生出不快之感,可礙著自己小宮宮的情緒,出謀道:“四部九洲和九湖四圍處處都有林木,我去砍下無數根,施法將它們運輸過來,可解他們的燃眉之愁。”
宇宙洪荒的五界之內各有法則,即使拿走別家的東西,也得經過主人的同意,更何況是一品世界的靈植?流霜實覺墨寒依除了胡鬧就是異想天開,依著性情終究還是會給自己找來命格和命數的改變,勸就算了,於是將眉宇轉向宮不易。
宮不易不甚了解各界規則,說:“你不妨問問流霜仙子,她同意否?”
墨寒依不解:“與她何幹?”
“五界法製,她比你,比我都懂得多。”
墨寒依還是疑惑:“可這是人族。”
原本以為宮不易推給自己,可細想是講道理的解決方式,說:“動用九湖四海生靈必須經過瀤澤上神同意;上百年上千年的靈植必須經過予樂仙君同意,就算是普通的林木都有它們的歸屬,隻有經過隸屬國家的國王同意才可砍伐。說白了就是靈植歸神仙管轄,普植由所在的國家管轄。”
“那就偷偷地砍,晚上砍,凡人是不知道的。”
“越界之事若是被人皇知曉了,我們會有麻煩的。”
“人皇是誰?”
“就是為凡人做主的神仙。”
“也是在天維。”
“是。”
墨寒依搖晃著宮不易,說:“那不行,這不行,這可咋辦?”
“你是人族,曾經是披靡國國主,既然回到自己的國家,可以嚐試人族的方法。”
宮不易存在諸多不確定,事情全部回憶起來後再告訴大家,便說:“記憶是斷斷續續、支離破碎的,至於口中的本王本王,到底是不是披靡國的國主,其實我也不清楚。”
“如今身在其中,難道沒有一點印象?”
說沒有,可能嗎?說有,又得追問不休。
“腦海中浮現,就像一陣風,你可以感覺涼意,卻看不見他的樣子,也許與披靡國無關,隻是曾經來過這裏,與這裏的國主有些關聯而已。”
不是沒有這中可能,流霜避開不可能,直言:“現在該怎麼做?”
“我們去一個地方,那裏三麵環山,林木眾多,他們可以幫助我們。”
“你又想起了?”
“無論到哪裏?我都有個習慣,喜歡聽,喜歡看,方才在集市上,耳朵靈活了些。”
墨寒依嬉皮道:“我也聽見了,不過都是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