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仙知道,可為何謙讓呢?”
“你仔細想想,自本神下凡曆劫以來,除了按章辦事外沒有半點差池外,可從未出現過重大波瀾,如今宮不易的存在就是本神上升的關卡。”
“還有呢?”
“禍事根源在何處?隻有天維知曉,其實本神也是按照九重天天規律法履行。”
“蘭蕊指著上天,說:“你是說?”
“是。往日沒有一次不順遂仙子,此事能否謙讓本神,給本神留點尊嚴和麵子。”
蘭蕊推開瀤澤,笑道:“你自己定。”又挨著宮不易落座,說:“本仙倒是想看看凡人是怎麼斷案定案的?”
流霜“五界各有規則,萬變不離其宗,共性還是有的,可人命還是最重要的。”
“還是流霜說話中意。上神,我斷我定,你真的不參合嗎?”
幾人都閉口不言。
此刻的墨寒依睡得真是深沉,掙脫幾次都脫不開手腕,哈喇子浸濕棉麻寬袖,真夠鬧心的。本想當麵理論,現在隻能遠距離對言,說:“看看各位的尊容,又不是索取你們的靈璣,何必一副撐死的感覺。”
“說來說去,還是神域說了算。”
“我坐堂審案,是看我凡域笑話?還是鄙視我人族?”
流霜倒是公平理論,懟道:“方才揭開上神失察失職,你不是笑了?”
給了一個香吻,又給了一個巴掌。哎,我的流霜啊,讓人又是歡喜又是鬧心。
澤藪神君來勁了,埋汰道:“用尺子量別人,而不量自己。這行跡不應該是一位國王所能做出來的事情。”
年輕冒進絕對會他開撕一番,可死後一路艱辛生存,隱忍和察言讓血氣和剛烈磨滅許多,也不客氣道:“姐姐與上神是故友,向著是有情分;神君與上神是上下,偏著也是同宗尊嚴;流霜倒是道出公平。”
蘭蕊不滿,輕蔑道:“她說話公平?”
“你有理,我有理;可你們有過,我也有過。說白了,都是冠冕堂皇的掩飾釀出霍亂的罪過。”
蘭蕊失去耐心,說:“黑小子,到底審,還是不審?”
“本王隻是一界凡人,不懂得能近取譬的道理。不過話說到這裏,那我也就不客氣,審案定案可以,你們得答應我三個條件。”
蘭蕊:“與我無關,我都可以答應。”
流霜:“你們的事情,你們自己定。”
瀤澤急道:“快說。”
“第一,我審我定,我不執行;第二,我要上神助我成仙;第三?我要墨寒依與我一起審案。”
瀤澤:“本神說過,你審,你定,絕不反悔。不過定案後,當然由執掌潘陽湖生靈的澤藪依法懲治,以昭告水澤界。”
“第二條呢?”
“隻要按法依律,又有理有據,讓本神心悅誠服,第二條依然依允,還有第三條也答應。”
宮不易知道瀤澤做法的一二道理,當然還有更深度的說辭,雖然不是特別清楚,可模糊間似乎還是與自己大有關聯,隻因許多過往遺失,隻能先將不清楚的緣由擱置,待以後真相大白再與他爭辯。
澤藪拽著墨寒依袖角拽了拽,又摸了摸後腦勺,再拍了拍大腿,最後直接一個巴掌過去,墨寒依痛得立即清醒,喊道:“吃飯了嗎?”
宮不易自語:“吃個屁,吃吃吃,除了吃就是睡,真是屁孩。”低頭間又將墨寒依嘴角的哈喇子擦拭,說:“陪我審案,審完,我們一起用餐。”
“審案?啥叫審案?”
敲了一下腦門:“等會你就知道了。”
蘭蕊實覺奇特,墨寒依素日搗蛋無休無止,怎麼突然間這麼困倦,走到哪裏睡到哪裏,困惑道:“小業魔,這般纏繞黑小子,看起來是真心喜歡黑小子。”
“老妖精,你說啥呢?”
“你是長在黑小子身上的嗎?怎麼這麼喜歡躺在他的身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