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發了墨寒依好戰的激情種子,他二話不說閃至琳琅坊,令他動容的是一切都變得蒼涼淒慘,三十六坊寂靜蕭條,兩側屋舍內外攤位和果子亂七八糟,桌麵上也是杯盤狼藉,總之亂糟糟的,最重要的是空蕩蕩的沒有一個生靈,而且沒有聲音了,沒有笑容了,也沒有相互間的打罵和討價還價,迎麵吹來的是一陣陣冰涼冰涼的夜風,佛過後讓墨寒依一陣寒磣和孤獨,此刻的他立馬想到了凡人客棧,想到了自己的小宮宮。
閃到凡人客棧,比起坊上,似乎溫暖了許多,因為有光。
失落的墨寒依出了客棧,遠遠瞧見一位身高八尺的男子,身著藍色長袍,手執一把通透的碧藍長劍,背對著自己端立在虛空。
墨寒依靠近,說:“你就是那個約架的?”
司命轉過身,說:“是的。”
這一幕倒是被美色驚歎到了,不過還是比不過自己的小宮宮。
墨寒依早已沒有了自己與司命相關的靈識,語出驚人:“你比我家小宮宮長的還看那麼一丟丟。”
“是因為好看,才喜歡他嗎?”
“他醜的時候,我也喜歡。”
“所以呢?”
“什麼所以不所以?你到底天上的哪位仙君?”
“司命仙宮,大司命永夕仙君。”
“不認識。”
忘了是一件好事情,直奔主題:“還記得千年前,你剛剛來到亡域冥境嗎?”
這裏是琳琅坊,不是,是幽冥禁庭,是冥王當年處理政務的官邸,自成為墨寒依後,還算是有些靈識。
腦海翻江倒海一般追憶千年前,他墜落在冥境,發癲似的殺了很多妖魔精怪,不斷地下跌,直到最黑暗的區域。
掙紮和瘋狂讓他殺了無數靈貓和墨鴉,甚至忘川的孟婆和陰魅,還有諸多幽靈和欲靈,匿識終於被打開,不過蘭蕊的猜測是錯誤的,當年夙夜仙上毀滅的僅有八分靈憶和四份靈識,而另外的卻藏在奧窺,如今有數不清的靈片幫助墨寒依釋靈,他想起來的那幾個片段就是所謂的兩分靈憶和六分靈識所致。
墨寒依緊閉雙眼,搖晃著腦袋,靈力釋放,他想起來了,原來是自己做下惡,天帝派人來擒拿自己,而且還想治自己的罪,不禁一笑,說:“他們打不過本尊,所以都消失了,跟本尊有啥關係?”
“你覺得自己沒有錯。”
“他們太弱了,不禁一打。本尊贏了這裏的所有神仙妖怪,自然就是這裏的王者,在眾位黑魔的擁戴下建立封魔宮和琳琅坊,有錯嗎?”
“見到敗戰書嗎?”
那兩個人出現在薄霧中,飛來飛去,打來打去,一個人是自己,而另外一個人看不清,這僅有的一點點模糊記憶在法力的趨勢下始終看不見對手的模樣。墨寒依不想想了,但他篤定那個人一定是九重天的神仙,也是當年打敗自己的敵人。
為了一雪前恥,他怒喊道:“今日就讓你看看本魔尊的厲害。”
墨寒依手中化出一把黑色通透的長劍,與司命的碧藍長劍長出很多,那把黑劍直接刺向司命,泛著黑暗力量的法術足夠刺穿司命寬闊的胸膛,既然是法術,那碧藍長劍上也有自己的仙法,藍劍截住黑劍,任它如何幾十次的旋轉都被藍劍阻擋,墨寒依閃到司命麵前手執黑劍後二人相持交手十次,二十次,乃至百次,從地上打到空中,從空中打到屋頂,從屋頂又打進凡人客棧,法力的輻射性導致凡人客棧頃刻間散碎一地,琳琅坊的無數攤位也被震懾的散落滿地。在疆畛界的生靈們已經感受到兩人酣戰後法力的威力,亡域冥境的地在顫抖,空氣中的氣流在湧動,被傷害的根基搖搖晃晃的導致玉寒梅和雪玉蘭漫天飛舞,片片撒落滿地;在忘川,從未翻騰的忘川之水開始湧動;禦靈界鬥芳林的雪玉蘭墜落一地,就連控靈閣的冰晶囚籠都在顫抖;幽冥禁庭烏椑林倒是一片寧靜,知道司命要動手,冥王將所有墨鴉和靈貓散落在三千界域以保它們生命,身邊僅有老鴉和幾隻靈貓守護,那禁庭遙遠而並未受到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