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顏羅突然問道：“對了，顏如玉，你能通過書鄉感悟到撰書者的感受和本質，那要是有人打算出本書，但又因為不識字請別人來幫忙撰寫，那你感受到的是寫書的那個人，還是出書的那個人呢？”
不等顏如玉回答，顏羅又繼續問道：“或者說某個印刷師傅根據一本書做出了印刷版本，那你通過這本印刷出來的書感受到的是印刷的工人？還是最開始的撰書者？”
“公子，你哪來的這麼多問題？”顏如玉解釋道：“一本書的誕生是果，而撰寫書的人，抄寫書的人，傳播書的人都是因。”
“書鄉乃是概念的存在，能感悟到多少和書靈有關係。我還很弱，隻能感受到和書聯係比較深的人，要是強大的書靈的話，則能感受到一本書最初的因。”
“這樣啊…”顏羅摸了摸下巴，想了一會兒才說道：“那要有個強大的書靈，把一本《道德經》放到書鄉當中，豈不是能直接得到老子的感受？”
顏如玉呆呆地看著顏羅，嘴巴張開，像是被這個想法嚇到了，過了有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公子，你還真是……奇思妙想。”
顏羅挑了挑眉道：“怎麼，我說得不對？”
顏如玉白了他一眼，說道：“公子說的沒錯，但我想沒有那位書靈敢膽大包天到直接去感悟道祖的存在。”
“公子，我們書靈雖然有些神異，但終究隻是小小的書靈，別說道祖那些存在了，就是學習仙神留下的著作也得小心翼翼地，未免衝撞了人家。”
顏如玉看著顏羅鄭重地道：“會死靈的。”
“好吧。”
顏羅拍了拍顏如玉的頭說道：“放心，公子不會讓你去感受那些大佬的著作的。來，先教我這本《白雲秘法》吧。”
顏如玉揮手打掉頭上的手，有些狐疑地看了會兒顏羅，確定他說的是確實是真的之後才鬆了口氣。
之前沒有想到這回事，但是今天聽顏羅這麼一說，顏如玉還真有些害怕顏羅強行讓她來感受那些東西，就算是再強大的書靈也不會去選擇感悟《道德經》，更別說她這個先天不足的書靈了。
別說《道德經》了，就是一般的道經佛典，感悟感悟前人的所得還好，要是敢去感受最初的因，恐怕在行動之前，就死靈了吧。
在搖曳燭火的照耀下，顏如玉為顏羅講述了起來。
“公子，這《白雲秘法》講的是……”
不得不說，書靈確實是得天獨厚，雖然顏如玉看到《白雲秘法》才差不多一個時辰，並沒有將其徹底讀通，但已經有了不少的感悟了，足夠教導顏羅了，很多時候顏如玉的教導都能讓顏羅茅塞頓開。
顏羅還專門拿出一本空白的書籍，將顏如玉講的一些內容記錄了下來，同時寫下的還有自己和顏如玉的一些問題，顏羅打算明天帶過去問一下師父。
不過時間已經有些晚了，一本不厚的《白雲秘法》還沒講完，顏羅就抬手讓顏如玉停下了講課。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剩下的等明天再講吧，我再練一會兒五禽戲，也就可以休息了。”
顏如玉點了點頭道：“公子說得極是，勞逸結合方能事半功倍。”
書房裏麵雖然不小，但要是活動起來的話，還是有些不方便，顏羅也就帶著《漢書》，離開了書房。
和昨天一樣，將屋中的桌椅搬開之後，顏羅將臥室的窗戶打開來。
今夜萬裏無雲，月明星稀，皎潔的月光從窗戶照進來，加上燈火的光亮，雖然比不上白天的太陽，但也不顯得暗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