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溝通，葉大力好說歹說總算讓小張勉強相信白衣女鬼真的被打跑，以後可以安心住。
最後他承諾，如果以後再鬧鬼就雙倍退還小張的租金，小張終於不再嚷嚷著退租了。
解決完問題，從小張家離開，葉大力來到樓下老陳頭的小吃部。
“老陳，整點吃的。”
還沒進門他就已經吆喝起來。
艾青公寓的一樓大多做門麵，出租給租戶做生意，比如小吃部，理發店，盲人按摩以及便利超市之類的小店。
昨晚上葉大力叫來的打鹵麵就是從老陳頭的小吃部點餐。
小吃部是老陳頭去年從之前的租戶手裏轉租下來的，這個老人家不是本地人，但手藝不錯，飯菜很合葉大力的胃口，經常會來這裏吃飯，一來二去，一老一少倒是很熟悉。
而且老陳頭的小吃部經常一開門就是整日整夜，從早起的早點攤一直到淩晨的宵夜，幾乎沒有關張的時候，也不知道這個幹巴巴的黑瘦小老頭哪來這麼大的精力。
葉大力曾問過老陳頭幾次，老陳頭表示自己覺少，不幹活反倒閑得慌，不如開店營業。
“吃什麼自己盛去，你的嗓門再大點房頂都要掉下來了，我還沒聾呢。”正在店裏忙活的老陳頭，頭也沒抬，沒好氣地說道。
葉大力說道：“這不是提前為你耳聾耳背的老年生活做準備嘛。”
“呸。”
老陳頭瞪眼：“沒大沒小，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孫子非得氣死不可。”
“老陳頭你又占我便宜，有你這樣跟房東說話的嗎？小心我給你漲房租。”
“這分明是老頭子我給你機會，想當年多少大人物哭喊著叫我爺爺，我連理都不理。”老陳頭冷笑道，完全沒把葉大力的威脅當回事。
皺巴巴的老臉團成一朵花，一副緬懷當初的神情。
“得了吧。”
葉大力翻了個白眼，你丫一個開小吃部的孤寡老頭還有大人物哭著喊著叫爺爺？
該不是得臆症了，這老頭也挺能吹。
兩人的拌嘴沒有引起店裏其他人的關注，常來的熟客都習慣了兩人的不著調。
也不用老陳頭動手，葉大力自己輕車熟路的把早點配齊了。
夾了幾個金黃色的炸糕，盛上一碗熱氣騰騰的嫩豆腐腦。
滑嫩的豆花，撒上小蔥段和料汁，再配上一小碟爽口的小鹹菜，美美的吃起來。
“昨晚上你小子跑404室幹什麼去了。”
給一個客人端上早點，老陳頭用毛巾擦了擦腦門上並不存在的汗，坐到葉大力的桌對麵隨口問道。
“新來的租客，說屋子裏鬧鬼。”
“鬧鬼？”
“嗯，一個白衣女鬼從電視機裏爬出來了。”葉大力也不藏著，實話實話。
“然後呢？”
“被我嚇跑了唄。”
“你小子嘴裏能不能有點實話，淨會吹牛逼，你能把鬼嚇跑？”
老陳頭一臉不信，冷笑道：“還從電視機裏鑽出來，欺負老頭子我沒看過午夜凶鈴嗎”
“沒想到老陳頭你還挺潮，居然還看恐怖片，還以為你隻會下五子棋呢。”
“嘿，小子你別瞧不起我們，我們老人家現在也在與時俱進，時尚著呢。”老陳頭傲然道。
“這個我信。”
葉大力深以為然道：“你那天讓我關注你的都音，我關注之後隨便翻看了幾眼，發現你的關注和點讚全是小姑娘，你這個糟老頭子壞滴很。”
老陳頭：“......”
現在正是早上飯點，又有人來，老陳頭轉身又去忙活。
吃完早點，葉大力照例和老陳頭打完招呼，打算結賬走人。
但老陳頭忽然攔下，對他小聲道：“小子，最近天黑別出門。”
“別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