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咳咳……”
魔君惋惜的看著丁引,捂嘴咳嗽起來。
金剛擼起袖子,手臂肌肉虯龍,將袖口撐起。
“師傅,便讓我們師兄弟四人下山迎敵。”
魔君看了眼金剛,道:“為師一生收徒,若論天賦,你們大師兄和二師姐當世無雙,若論心性,你們誰都比不上老五。”
什麼叫心性,我心性一點兒都不好……曾引聞言,麵露惶恐之色,正欲說些什麼。
魔君抬手,道:“你也不用謙虛,你們心性如何,為師如何不知,你為人心思最深,偏生在我麵前卻總是袒露內心……”
說道此處,魔君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些許笑容。
我那叫袒露內心嗎?我那是慌得麵具戴不穩,叫從心……曾引兩世為人,如今算算年紀,已經步入四十大關,豐富的人生經曆,更是可以給他的心理年齡再加個十幾二十歲。
算一算,曾引現在已到了知天命的歲數。
“師傅,您這是……”單鳳依纖眉緊皺,心有猜測。
魔君點頭,道:“為師大限將至,又遭歹人暗算,此限若能度過,便能重回巔峰。”
聽到魔君一句‘重回巔峰’的話,曾引麵色一驚。
“那幾個天榜之人不足為懼,關鍵是大興國師。”
魔君話語停頓,曾引心知機會來了,深吸口氣。
“師傅!諸位師兄弟中,我的武道修為最高,方才又有師傅您為我度力,便由我引開國師,給師傅和師弟師妹爭取時間,隻要能殺掉天榜三人,國師定會投鼠忌器。”
曾引眼眶泛紅,有水光閃爍,一臉的大義凜然,大有一副此去不複還的味道。
事實上,曾引也正是這麼打算的。
風緊,扯呼。
魔君可是與神君齊名的高手,是一尊活著的傳說,大興朝開國皇帝還未生時,魔君與神君便已經是天下有名的高手。
而今大興朝三百年,神君消失無蹤,剩下的魔君,鬼知道他有多少後手。
說不得絕命之時,拉天榜高手和國師一齊陪葬也不是沒有可能。
可這次若是殺不了魔君,他曾引豈不是還要繼續臥底下去?
魔君大限將至,對常人來說,是必死無疑了,可有無數證據顯示,他和神君都不止一次麵臨這個問題。
而他們兩人都熬了過去,度過大限,便又是一生,能重回巔峰。
如此一來,魔君還能再活三百多年。
三百多年,曾引都沒信心自己能活那麼長時間。
為今之計,隻有借引開國師的由頭脫身,隻要回了大興,還不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想怎麼爽就怎麼爽,要有多嗨就有多嗨。
聽到五師兄曾引竟抱著必死之心要去引開大興國師,金剛和單鳳依不禁麵露驚容。
看向曾引的目光之中,都帶上了一絲複雜之色。
金剛是單純的崇敬。
不過在單鳳依的眼底裏,一縷不屑飛快閃過,並沒能逃脫曾引與魔君的觀察。
大家拜在魔君門下,是學藝來的。
至於什麼師尊如父,這種鬼話,說說而已。
單鳳依是不信的,她本以為曾引也是不信的,可如今看來,曾引心思雖深,性情卻是和金剛這頭大猩猩沒差。
枉她還高看過曾引,嗬嗬,不過如此。
此時一直無言的亦娥忽的抬頭,撲到魔君的身上,抓住他的衣袖:“師傅,可以不要讓曾師兄去,他……他……”
說著,亦娥不覺看向曾引,發現曾引也剛好看來,俏臉噗的變得通紅。
曾引心神一蕩,好美,他的手一定很軟吧,緊接著,一咬舌尖。
他是男的,他是男的,他是男的……好家夥,差點兒把老子魂勾過去了,再讓他長幾歲,怕是我養了幾十年的老菊花要不保啊。曾引心有餘悸,眼觀鼻,鼻觀心,不去看亦娥。
魔君揮袖將亦娥柔柔的打飛,這個關門弟子年紀最幼,也最得他喜愛,本以為他隻是男生女相,想不到他真的喜歡男人。
雖為魔君,也見過不少有龍陽之好的人,想不到他這小弟子竟對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