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配求饒。”
站在屠手的麵前,青白一腳將對方踢飛了出去,臉上滿是冰冷之色。
青白這一腳沒有絲毫的留情,雖然不至於將其一腳踢死,但也讓被踢飛出去的屠手再撞斷一根柱子後,倒在地上吐血不止。
“咳啊!”
屠手想要哀嚎,但張嘴後卻隻是吐出血沫。
青白給他造成的痛苦並不是很強,但獄羽那一拳上所攜帶的的痛苦卻讓他倍感煎熬,身體內時刻都被一種疼痛難忍,卻又奇癢無比的疼痛纏繞著,讓他不時的有一種想將自己的血肉割下來的衝動。
他很清楚,這種狀態是不正常的。
常年行走在黑暗中,屠手精通難以計數的折磨人的手段,殺人並不能讓他興奮,看著別人痛苦死去,才能提高他的體驗感。
可即便他搜索了腦海中所有的手段,也沒有找到自己現在正在承受的這種痛苦的記載,憑借經驗,如果他真的用外力去止癢的話,哪怕隻是有一點動作,也會讓他陷入深淵。
身上的感覺讓他難以忍受,但他卻隻能忍耐著,一旦開始,或許就沒有回頭的可能了。
“放過我,我願意為你們做牛做馬,成為你們最忠誠的仆從。”
即便承受著巨大的痛苦,青白那一腳更是讓他雪上加霜,屠手卻依舊硬撐著對兩人跪了下去。
讓兩人放過他的希望並不是很大,但卻也是他唯一的機會。
在黑暗中高高在上,他比任何人都更加惜命。
源判官的死他早就知道了,但卻從來隻會派一些瘋子去刺殺獄羽,他自己卻始終沒有露麵的意思。
直到這一次,從上麵請來的高手總算到了,按照的屠手的思維,有五位道境巔峰的感受助陣,這次絕對可以說的上是萬無一失了,這次主動冒頭,卻終究功虧一簣。
屠手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用大量的資源探查了這麼多年,最終卻依舊得到了一個虛假的結果。
他對青白的實力有一個錯誤的估計。
就在這時,獄羽忽然莫名的將手伸了出來,莫名其妙的平舉在了空中。
一團黑光開始在獄羽的手掌中浮現,緊接著,四麵八方開始有黑色的流光聚集了過來。
黑色的流光從其他街道上升騰而起,然後仿佛受到了獄羽手中魔氣的吸引,竟然不由自主的全都爭先恐後的聚集了過來。
片刻的功夫後,一朵黑色的蓮花聚集在了獄羽的手中,表麵閃爍著黑色的妖光。
“那些人已經死了,這是從他們身體內提煉出來的活性精華。”
獄羽對青白解釋道。
這種東西對魔族的修煉很有幫助,但獄羽卻從來沒有用過,這也是她第一次使用這種東西。
想起不經意間看到的那些人死亡時的慘狀,青白此時心中還有些發寒。
扔喻瑜使用這種陣法,這是青白嗨獵以及獄羽僧人共同協商出來的方案,畢竟敵眾我寡,而且他們還沒有辦法直接對其進行攻擊,自然就隻上一些這種特殊的方法了。
而當一切準備就緒後,當青白在這條街道上清理其他殺手的時候,卻也正好在偶然一次回頭的時候,看到了其他街道上那些殺手死亡時的慘狀。
相比起在自己麵前被自己毫無抵抗的一劍秒殺,那些殺手死的不明不白,至死恐怕都不明白自己死亡的真正原因。
“懇請兩位饒我們一命,冤有頭,債有主,屠手的性命可以交由兩位任意處理,隻要你們願意放過我們五人,此事過後,過往的一切,我們就此一筆劃過。”
“沒錯,我們可以代表總部跟兩位達成和解,甚至我們可以舍棄這片區域內的所有業務。”
就在青白有些驚奇的注視著獄羽手中的那朵黑蓮花的時候,被屠手請來的五個援手中,卻有兩人突然開口說道。
“你們……”
聽到對方這話,屠手頓時一臉怒容。
沒想到自己竟然這樣就被舍棄掉了。
這五人是自己從總部那邊請過來的高手,實力比自己隻強不弱,地位自然也要比自己高上很多的。
況且他們來自於總部那邊,本來就更加容易得到重視,如果將五人跟自己比起來,當出現隻能保住一邊的情況的時候,自己理所當然的就會成為舍棄的對象了。
“你們不能這樣,我為總部效忠的這麼多年,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將我舍棄,總部那邊也不會同意的。”
自己被舍棄可能是一個沒有辦法改變的結果,但屠手又怎麼可能就真的願意這麼被放棄。
說到底,他還是心有不甘。
如若不然,往日高高在上的殿主,如今又怎麼會像兩個之前自己還在俯視的螻蟻屈服呢?
這樣的結果是他之前沒有預料到的,但他依舊想求得那一絲不可能的生機。
然而,麵對屠手痛苦而絕望的怒吼,無論是青白和獄羽,還是那五個來自地獄使者總部的援手,他們都沒有理會屠手的意思,最多也就是冷眼看對方一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