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真也被劉章的騷操作給驚住了,“吃吃”的道:“這麼說,如果他不認罪……”
“沒錯,如果他拒不認罪,一口咬定沒有擄拿桂德,我還真奈何他不得。”劉章舉起桂德的玉佩,閉上一隻眼,用一隻眼欣賞著玉佩的成色,一邊悠悠然道,“隻是他被我話語勾著,不斷受我話語壓力擠壓,一步步落入陷坑,最後我摸出罐子碎片,給了他致命一擊,他就此扛不住,隻有俯首認罪!
這一切,都是審訊逼供的藝術啊,當然,還是這家夥心理素質不過關,一看就不是經年犯罪的老賊,這一套對那些窮凶極惡、頑固不靈的奸惡老賊可就不管用了。”
劉章話語滿是對山羊胡掌櫃的鄙視,頓了頓,又“嘖嘖”連聲道:“這廝被我逼問的,最後腦子也懵了,就不想想桂德被五花大綁著,那裏還能用手指寫字?當然,現在他們就是翻供也沒有用,這塊貴德的玉佩,就是鐵一樣的證據啊。”
山羊胡掌櫃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渾身哆嗦的如同風中的枯樹葉:“你、你就是個惡魔……”
旁邊的孫科弓、吳奇,看著快要被劉章玩壞的山羊胡掌櫃,一臉同情。
而雲真這時才想明白,為什麼劉章一定要問清貴德被燒掉衣服後,可留下什麼東西?原來是要實物證據。
劉章聳了聳肩,轉頭看向雲真,疑惑道:“案情馬上查清楚了,雲將軍怎麼不高興,毫無笑容啊?”
“高興!我自然高興啊!哈哈,我隻是被劉大人的偵案手段給震住了!”雲真嘴角上扯,笑容滿麵的道。
劉章一臉同情看著他,道:“心頭焦慮,臉上還要強笑,滋味很憋屈吧?”
雲真笑容一僵,看著劉章,眼神謹慎而提防:“劉大人什麼意思,我不是很明白。”
“有什麼不明白的,指使這兩個家夥、擄拿桂德的人,就是雲將軍你吧?”
雲真陡然變了臉色:“劉大人,這等玩笑可開不得。”
“這可不是什麼玩笑。”劉章“哈哈”一笑,“揪出了掌櫃與王四,接下來,怎麼著也該輪到你了。”
見劉章果真不像是開玩笑,雲真不由神色暴怒,手按腰間橫刀,對劉章怒目而視,一字一字道:“劉大人,今日如果你不能給我個說法,那麼接下來,你我二人,必然有一人將血濺當地!”
“稍安勿躁,雲將軍,既然敢指控你,我自然就有十足的把握,怎麼會不給你一個說法,讓你乖乖低頭伏法?”劉章擺了擺手,一臉笑眯眯,看著雲真就像是看著落入自己陷阱內大型野獸的獵人,自內而外透露著滿足的歡喜。
雲真果真住口,按著橫刀,昂著頭,冷漠俯視著劉章,一副看你能說出什麼花來的倨傲神情。
“來的路上,我就跟雲將軍你說過,從善坊與靖善坊之間的坊牆過道,幽靜少人,是擄拿桂德的最好地方。可是以你出身軍營、身為軍事眼光過人的將軍,對於我的提議竟然並不認同,反而一再催促我前去瓊心齋。
我當時就起了一絲疑心,但你畢竟是太子貼身護衛,懷疑你未免太過離譜。而到了瓊心齋,我很快看出瓊心齋有問題,而你卻又一直引著我,離開瓊心齋,繼續往下追查。
為了不引起你的疑心,我就跟隨著你,繼續查下去,暗中卻讓王融回過頭來,暗中繼續調查瓊心齋。嗬嗬,這一查,可是乖乖不得了了。不僅僅查出,桂德離開瓊心齋時候低著頭,看不清臉,跛著腳,分明是王四裝扮,還查出桂德進瓊心齋的時候神色慌張,腳步散亂,好像是被惡鬼追趕一樣。此外更查出,這瓊心齋暗中的主人,竟然就是雲真將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