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個喪家犬一樣,副校長戰戰兢兢地從鬼木子的身邊繞過去之後,緊接著走到辦公室門前。
那時那刻,鬼木子是背對著副校長的。他不知道副校長究竟想要幹什麼,也許他想趁機逃出去,或者叫人來援助自己。雖然不知道原因是什麼,但是副校長很明顯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也許副校長想在鬼木子的背後來個突然襲擊。作為一個正常的成年人,而且還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副校長,當然不可能去襲擊一個高中生,而且還是在背後偷襲。
但是眼下的副校長怎麼看都不像一個正常人,身為一個男人不僅走起路來扭扭捏捏的像個女人,而且臉上還塗了一層厚厚的粉,畫著女性的妝容。
身為男兒身的副校長不僅畫著女性的妝容,而且還畫著一副死去的女屍體一樣的容貌。真是多看一眼就能嚇傻旁人的節奏。
“渡邊伊伊,你說話啊!”
鬼木子也不管站在自己身後的副校長在做些什麼,會不會對自己不利。鬼木子一手按在沉重的實木辦公桌的邊緣處,猛的一用勁直接把寬約半米,長度足足有兩米的辦公桌掀了起來,並且甩手丟到了辦公室一邊的角落裏。
在被鬼木子掀翻在地的辦公桌墜落到地麵發出一聲巨響的同時,鬼木子的身後也傳來了一聲尖銳刺耳的響聲。
沒有了礙事的辦公桌的阻隔,如今鬼木子和渡邊伊伊之間已經沒有什麼障礙物了。渡邊伊伊就那樣一動不動地坐在高大上的黑色真牛皮辦公椅上,眼睛仍然笑意盈盈地注視著剛才的位置。
渡邊伊伊目光所及之處,一開始是副校長拿著鏡子孤芳自賞的時候站立的位置,如今渡邊伊伊的視線完全被鬼木子高大的身體遮擋住了。結果渡邊伊伊堅定不移,充滿讚賞微微仰視的目光,最終落在了鬼木子的胸膛上。
渡邊伊伊的狀態明顯不對,她的雙手和雙腳都沒有被繩索之類的東西捆綁起來,而是呈現自然下垂的樣子。也許是因為保持這樣的笑容很久的緣故,鬼木子注意到渡邊伊伊薄薄的唇角有些微的抽搐,臉部的線條更是出現了僵硬的情況。
“你說句話啊!”鬼木子試探著用手去輕輕地觸碰了一下渡邊伊伊的肩膀。
鬼木子和渡邊伊伊肢體接觸的瞬間,最直接的感覺像是在觸摸一座冰山:冷冰冰又硬邦邦的感覺。
“渡邊伊伊難道被雪蟻蟲噬咬過了嗎?”思及此處,鬼木子如臨大敵,一股深入骨髓的陰寒之氣迅速地把鬼木子包裹起來。
“你究竟是誰?”
就在鬼木子心情很不爽的時候,他的身後傳來了一聲讓鬼木子更加不爽的聲音。像哭喪的時候因為悲傷過度喊破了嗓子完全走調了的聲音一樣,難以分辨性別陰陽怪氣的聲音。
感覺到身後的熾熱目光,加之此時的鬼木子也想和身後的妖孽校長算算帳,於是鬼木子緩緩地轉過身去。
就在剛才鬼木子把厚重的辦公桌掀翻在地的時候,副校長也不失時機地把被鬼木子撞倒在地的像牢籠一樣的大鐵門扶起來,並且重新把大鐵門按到了門框裏。
關上,並且上了鎖。一副誰也別想活著走出去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