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我的隊長發現了我的異樣,他抬起槍幹淨利落地打爆了我身後喪屍的頭。
和我的槍法比起來,隊長的槍法真的堪比百發百中。
身後僵屍腦袋爆掉的聲音拉回了我的心神,我的天呀,我居然在戰場中失神,要不是我的隊長我可能已經死了吧。
我看向我的隊長,我的隊長正用幾發子彈打爆了幾隻喪屍的頭,我也抬起槍解決了幾隻喪屍,可突破圍牆的屍群距離我們已經不足百米,用不了幾秒便會衝到我們這裏,到時候我們隻能被喪屍海所淹沒。
“快上車!”我的隊長對我大喊道,“互送研究人員們去下一個據點!”
“可是您……”隊長距離我有一點距離,他要跑過來絕對不比喪屍快多少。
“這是命令,服從軍令!!”
“是!”
見到隊長那決絕的表情,軍令的口吻,我強忍著不舍上了車。
車子在我上來後便開動了,我沒有關閉後車廂,就那麼看著一群表情猙獰的喪屍眼露凶光地向我的隊長奔去。
“隊長!!”
我高喊一聲,我的隊長看向了我。
我不知道如何表達我的心情,我就那麼站在那裏,挺直了腰杆,向我的隊長敬了個軍禮。
我的隊長笑了,生化危機到現在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我的隊長笑,他笑的那麼開心,就好像從來都沒有發生這次危機一樣。
他將手中的槍丟在地上,大喊了一聲。
“立正!!!”
一些還在掩護我們撤離的人看向隊長,又看向我們已經撤離的車子,全部都將槍丟在了地上,立正站好。
“敬禮!!!”
所有動作都是那麼整齊劃一,就像我們平時訓練的那樣,可麵對這麼值得回憶的動作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我真的熱淚盈眶,除了小時候我不寫作業,被我父親打我屁股的那次外,我再也沒有這樣熱淚盈眶過。
但是我卻不能哭,因為我是軍人,我的任務是護送這些決定人類命運的科研人員。
我的眼淚隻能給這些人帶來不安等負麵情緒。
我們狼狽地撤離了我們的據點,當我們離開後,我們的據點爆炸了。
我們據點下麵有大量的炸彈,每半個小時就必須有人按動控製炸彈的按鈕,如果沒人去按,那麼一分鍾後炸點就會將整個據點夷為平地。
我一直緊繃著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我癱坐在凳子上,我知道我活下來了,可是我怎麼也開心不起來,不但如此,我還感覺我肩上的責任更重了。
一股無形地壓力壓在我的胸口,讓我呼吸困難。
我的同僚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一時恍惚居然把他看成了我那每天就知道講道理、苦瓜個臉的隊長。
我強擠出一絲笑容,沒有說話,我的同僚坐在了我的旁邊,也沒有說話。
車內的氣氛壓抑的可怕,可卻沒有比這壓抑更適合現在的情景的氣氛了。
壓抑了許久後,我受夠了這份壓抑,現在可不是為了人死而傷心的時候,我想到了隊長的話,站起身將它說了出來。
“死去的人無法複生,活著的人仍要活著,如果你想為死去的人做點什麼的話,那就好好活著,為其他還活著的人做一絲貢獻吧。”
檢查了一下我的槍,看向我們離開的方向,那裏,我的隊長正笑著對我敬禮。
“都打起精神來,我們身上可背負著人類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