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瓶兒抬頭,撞上了宋元德迷離的眼神。她心頭一驚,慌忙站起來,原本放在她身上的書畫咕嚕咕嚕撒了一地,她也顧不得心疼了。
“齊……齊王殿下……”薛瓶兒的臉頓時通紅。
宋元德把手上的扇子隨手一扔,把自己的脖領子扯得更開,一邊湊近薛瓶兒一邊說:“薛小姐,你懼怕本王嗎?”
薛瓶兒佯裝鎮靜,幹笑一聲,說:“怎麼會?王爺人品貴重,小女子敬仰還來不及,怎麼會害怕?”
“那你躲什麼?”說著,宋元德已經將薛瓶兒逼到了走廊的角落裏,讓她走投無路。
宋元德熱得厲害,這種熱氣攪得他精神不受控製,酒精的麻醉作用更是讓他意亂情迷。薛瓶兒總是與他保持距離,他不高興,他想,若是現在把生米煮成熟飯,以後的事情是不是更順利一些呢?想來薛家為了薛瓶兒的名節,不會張揚,隻會癩皮狗一樣地把女兒往齊王府裏塞,到那個時候,他想拒絕都不好意思了呢!
越想越高興,越想越動情。宋元德一把抱住薛瓶兒,就像抱住了一隻可憐兮兮的小貓咪。
“小貓咪”薛瓶兒起先還有能力推搡,希望宋元德找回理智,不要做過分的事,可下一秒,她被宋元德鉗製住,微弱的希望化為泡影,終於顧不得尊卑和禮節,一麵拚命掙紮,一麵盡力呼救。
薛瓶兒大喊:“來人啊!救命啊!哥哥,哥哥救我!!……”
可絲竹管弦和歌曲舞蹈的聲音,將這救命的嘶喊完全蓋住,薛瓶兒的眼前,隻剩下了天旋地轉的絕望。
宋元德聽到薛瓶兒的呼叫,還是有一點忌憚的,他也考慮過用什麼東西把薛瓶兒的嘴巴堵住,當他發現著微弱的聲音對於宴會上的人們而言如空氣一般微不足道,便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他的靈魂好像變成了一隻凶惡的猛獸,渴望一口氣便把柔柔弱弱、梨花帶雨的小姑娘吃進肚子裏。他下手沒了輕重,放肆地撕扯著薛瓶兒薄如蟬翼的羅裙。
嘶——漂亮的裙擺被扯掉大半,露出姑娘家白皙纖瘦的小腿。褪下她的一雙天青色的繡花鞋,顯出精致的小腳的輪廓。再下手,去撕扯胸口的衣料,脆生生的布匹碎裂的聲音如此動聽,如此誘發人的想象。
薛瓶兒還在哭喊著,聲音如此無助,又如此牽動宋元德的情欲。宋元德想,明日薛璧賀來跪著求他娶自己的女兒的時候,他絕不為難,一定一口答應下來。
忍不了了,忍不了了,宋元德已經在自己記不得的某一個時候脫掉了自己的外衣,下麵的事,他覺得順理成章。
沒有順理成章,一個碩大的青花瓷瓶當頭砸下來,啪!迅雷不及掩耳,將他的頭砸開了花!
宋元德完全沒有準備,被砸的昏了過去,臨閉眼之前,他看見那個被他蔑視了十七年的那個小小的身影,將自己身上披的披風罩在了薛瓶兒的身上。那個人的背後,正流著新鮮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