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散後,那禁衛軍指揮使:赤術金.哈依;水軍統領,孛兒吉根.布策;鎮北將軍,滿楚古德.伯特,三人不約而同地悄悄來到了大司馬台吉的船上,進了議事廳,關好大門,吩咐左右皆出去,任何其他人等不準進來。
“台吉大人,事到如今,如之奈何?”
那禁衛軍指揮使哈依,見了魔皇受此重傷,心憂如焚,也不管禮節,亦顧不得寒喧,直接開門見山地向台吉問道。
要知道,禁衛軍之職就是保護皇帝,如今禁衛軍除折了三個雕奴之外,毫發未損。而魔皇卻身受重傷,甚至有可能就此駕崩,如此天大般失職,做為禁衛軍指揮,他哈依就是有十個腦袋都不夠後繼之君砍。
況且,他哈依仗著魔皇寵信,在朝中極為囂張跋扈,得罪不少王公權貴,甚至跟在京師監國的二皇子都有小小過節。
當然,做為魔皇的一條狗,魔皇叫他咬誰他也隻能咬誰,魔皇為了整肅朝綱,維護朝廷律令,自然必須打壓一些不把朝廷律令當回事,違法亂紀,不知收斂的王公貴族。當然,借此掃除一些自己的政敵,這個事哈依也沒少幹。
但絕大多數得罪權貴的事情,哈依還是照魔皇意思辦的,但是權貴們敢恨魔皇嗎?隻能恨替魔皇辦事的哈依了,就算沒事這幫政敵們還想找個茬把哈依整死呢!而出了此等大事,那幫人巴不得食其肉而寢其皮了。
“哈依大人勿憂,我等絕無恙,大家但可高枕,無須多慮也。”
那大司馬台吉捋了捋長長的白胡須,故作深沉地說道。
其實這個大司馬台吉,和禁衛軍指揮使哈依平時也不甚相能,兩人之間勾引鬥角的事情沒少幹,若在平時,這台吉正怕找不到由頭把哈依整下去呢,但此時他知道,這幫隨駕大臣都是一根繩上綁著的螞蚱,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
“台吉大人,那皇上受傷如此重,恐怕難保萬全啊?若聖上就此……恐怕我等非但頂上烏紗不保,隻恐怕連腦袋也保不住啊。”
那鎮北將軍伯特,見那台吉光是說“無憂,無恙,但可高枕。”但卻沒有說出如何“但可高枕”的具體方案,心裏急了,也不管什麼顧忌不顧忌,就把心裏擔心的直通通地說出來。
這鎮北將軍伯特,做為一個地方武官,管著北冥三州之地的軍政,民政。與處於權利中心的京官交集倒很少,他是沒有得罪過什麼權貴。
這北冥三州之地,本來就是魔族的龍興之地,魔族占有華夏神州之後,百姓絕大多數已內遷,留在北冥三州之地的百姓極少,而附近又無強敵,所以這鎮北將軍雖是將軍銜,但位不尊,權不重,所以他這個職位倒是沒人覬覦。
不過這魔皇如果就此駕崩,那追責時絕對跑不了它,如果說哈依是第一責任人,那他伯特就是第二責任人,很簡單,魔皇在他的地盤上出的事,這個責任是無論如何都跑不掉的。
那台吉見大家如此著急,也不再故作神秘,乃反向三人問道。
“現在的情況,最壞的結果是什麼?最好的結果又是什麼?”
“最壞的結果當然是皇上在此駕崩,我等隨行文武,及三軍將士被繼任之君依律處決,家中妻子被發配西域戍邊。
最好的結果無非就是皇上龍體吉祥,起駕回京師,雖然聖上受創,但成功屠此孽龍,也許聖上龍心大悅,我等隨行官員不但無罪,還受恩賞亦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