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阡開了鎖後,即拿了桌上銀票,又向二皇子及二大臣拱手施禮,曰:
“某可走乎?”
“可,但先生此去切記,不可滯留京師,須遠走高飛,最好去南方人族聚集之地,此十萬兩百銀足夠讓先生購置田莊,下半生衣食無憂也,切勿再行竊被官府捉住。”
隨即二皇子即著侍衛帶其出宮門,那石阡一出宮門後,即施展輕功,飛奔南方而去。
且不說石阡去了南方,二皇子和照皋,厘斯見銅鎖已開,但封條仍在,二皇子不敢造次,乃問曰:
“照皋愛卿,那此封條又如何處之。”
“殿下但開無妨,某早有準備。”
言畢照皋即從懷中取出一張蓋有皇帝禦璽,跟那張一模一樣的封條,乃笑曰:
“內閣負責對外頒布聖旨,貼封和上鎖經常都是由某所為,有次發往某處之聖旨,某忘記貼封條即已發出,乃剩下此一張,今天可派大用了。”
那二皇子和厘斯見了目瞪口呆,居然連這個他都有提前準備,二皇子隨即撕下封條,打開了寶匣。
見寶匣內除了一卷聖旨之外,還有一紙書信。
那二皇子先打開聖旨,細讀完畢後,曰:
“觀此聖旨之筆跡及筆力,此旨一半為父皇親筆所書,一半為內侍所書,其言與照皋愛卿所料無異,料是父皇傷重,寫至一半已無法運內力書寫,乃口述著內侍書寫完整。”
言畢乃將聖旨交與照皋,厘斯,著二臣觀之。乃又打開書信,細讀起來,讀畢亦開言曰:
“此信乃吾弟親筆所書,明證此遺旨非詐也。
看來照皋愛卿洞若觀火,所斷分毫不差,此旨此書明日在金鑾殿公開宣讀後,太後,皇叔定會鑒其為真,眾文武多數亦會認鑒為真,吾等即使鑒其為詐,亦孤掌難鳴矣,看來天位與孤無緣,吾安心做一太平王爺足矣,汝等亦無須多慮,陛下對汝三大臣皆有恩賞。”
隻見那照皋對那聖旨看了又看,突然笑曰:
“天佑殿下,若是此旨全由陛下親筆所書,吾等無能為也,奈何陛下隻寫至“命不久矣”而崩,緊要之處全由內侍所書。
看來天位仍是殿下固有也,即使陛下不傳位於殿下,天亦以此大位屬殿下,所謂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時至不迎,反受其殃。”
言畢,竟持起案上利剪,將那聖旨由中間,魔皇寫至“命不久矣”處裁開,將聖旨一分為二,一半乃魔皇書寫,一半乃內侍書寫。
那二皇子隻觀得目瞪口呆,不知照皋意欲何為,如此聖旨怎可裝入寶匣。
照皋亦發現了二皇子已失態,乃開言曰:
“殿下無憂,即刻傳宮中手藝最精湛之繡工巧匠,將此旨縫補完好,手藝愈精湛愈好,一定要縫補得跟原旨有九成以上相似,縫補好之後,即刻除之滅口。”
須臾,繡工即來到了二皇子寢宮中,向二皇子及兩位大臣跪拜施禮,禮畢後側站一旁,一臉茫然不知二皇子半夜急詔之來,所為何事。
那照皋乃手指兩半聖旨,向繡工問曰:
“此旨被一裁為二,汝能繡補完整,與未裁過一般乎?”
“啟稟大人,書寫聖旨之黃絹乃皇宮大內織造局巧匠所造,其絹也,由九千九百九十九根蠶絲所織,一根不多,一根不少,且上繡龍鳳五彩,每條絲皆由絹頭通至絹尾,中間絕無接口,若有材料,卑職倒是可另織一幅一模一樣的,但若剪斷後重新接成若未剪過一般,天下無此等人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