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拿一朵紅花,安逸的躺著,似乎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
鼠妖獸看著打坐中的葉鋒,並沒有出言打擾,隻是一動不動,望著結界外麵的世界,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什麼。
葉鋒沒有想到,妖蛇法相的神源宮隻達到了星耀,但是神源宮之間的較量是那麼的耗損神識能量,所以在他收勢之後,就急忙入虛打坐,修繕受損的神識。
當一刻鍾過後,葉鋒便從入虛中醒來。好在他隻是神識損耗過度,並沒有受到創傷。
睜開雙眼,看著背著他望向前方的鼠妖,葉鋒微微一笑。在打坐的那一刻也是完全沒有防備的進入入虛狀態。
鼠妖獸知曉葉鋒已經醒來,但並沒有回過身的意思。
“外麵的世界很大,思念的人也很多。”葉鋒淡淡問道:“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妖山,親手將這風鈴掛在榕樹下?或許,你的那位故人和你一樣,因緣故而生存了下來。”
鼠妖獸手指動了動,這種提議,讓他非常動心。隻是過了許久才道:“我心中正由你所說那般,有種期盼。期盼我的故人還健在,不管他們變成了模樣。”
隻是現實啊,總會打破人的幻想。與其那樣,我還不如心中留有一些念想,這樣我的心中還會留有一絲期待。
他的這些話,正如葉鋒尋找晴兒時那般。隻是後來莫曉的現象之法,讓他賭對了。
否則,那會讓他終生遺憾。
所以鼠妖獸的心情,葉鋒感同身受。
“那這個世界呢?你已經在這守候了百年,已經做了你該做的,往後的日子是屬於你自己的。”葉鋒說道。
此時的鼠妖獸才轉過頭來,臉上露出一種苦笑,
“我走了,誰來承擔這裏的痛苦?也許這就是我活著的使命。他們是幸運的,他們可以拋開一切,而我不能。總有人要來承受這裏的一切,哪怕是前年、萬年。”
這……葉鋒有些難以置信。
不過後來想想,這是鼠妖用來懲罰自己獨自而活吧。因為總要有人來背負這痛苦,所以他不敢死去。
就這樣矛盾的背負著,直到生命盡頭。
鼠妖獸緩緩朝葉鋒走去,他並沒有因此而苦惱,此時的他,臉上竟然掛著一種笑意。
走到葉鋒的身前,伸出手掌,而後從懷中掏出一個葫蘆。
葫蘆不大,隻有拇指大小,是一種玉器刻製。當鼠妖獸拿出玉葫蘆後,伸手將其打開。而在葫蘆打開的一刹那,一股極其血腥的氣味向四周彌漫。
葉鋒下意識的封住呼吸,他害怕因為那種血腥感覺而崩潰。
“這是精血石,是我萬千族人的血液所煉製。”
鼠妖獸緩緩道:“神器之威,無人撼動,需要這種精血石去煉製,待到神識沾滿族人的血液,他才不會抗拒我族的掌控,這種精血石,每一處血壇都存在一顆。而血壇,在這獸林中,我也不知道妖族建了多少座……”
什麼?
葉鋒驚恐萬分,僅是這一座血壇就喪生了無數妖獸的生命,而這獸林中竟然還存在其他血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