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懷裏摸出一疊銀票,“嘖嘖,看看呀,這可是父王給的。父王的私產喲,哥哥你有沒有啊。”
她簡直以逗得這個哥哥跳腳為樂。
長孫情嘴角抽了抽,“這場婚禮,父王全部用的他自己的私產所辦……“
九兒插嘴,“娶妻嘛,當然要用自己賺的錢辦啦。哥哥,你好搞笑哦。還是糊塗了呀。父王雖然不重經商,但是以前他隨隨便便投的那些產業……你也不至於以為他辦了一場婚禮,就沒錢給我零花了吧?”
“我是見不得你這種明明自己抱著金山銀山,卻厚臉皮到處刮油的德行!”
九兒嫌棄,“我要的可不是零花錢,而是樂趣。這麼好玩的事,哥哥你這種無趣的人當然體會不到了。”
長孫情太陽穴突突直跳,伸手就要去提她領子。
把人扔出去。
九兒立刻狗腿無比一把抱住他胳膊,“哥,哥,我錯了。父王給我的零花錢,我分你一……丟丟!”
一點誠意也沒有。
卻屢試不爽。
長孫情垂眸,“說吧,找我到底什麼事。”
“就是父王他們這次大婚,可說是現如今世上,除了南疆巫教掌教和斷念小舅舅外,其他醫術最高明的人都來了。”
“但是,這些醫術高明者譬如姨祖母,譬如女帝姨等人,和父王接觸這麼幾天,都沒看出父王身體的任何問題。”
九兒仰頭,巴巴的看著自己哥哥,“我是不是可以放下心,可以告訴我自己,父王的一些反常,隻是因為父王現在性子確實變了一些,而不會是其他?”
“哥,”她腦袋靠在少年臂肩上,軟軟聲的道,“父王隻是想要保護娘親,想要保護我們,對我們好一些,對不對?這隻是一個丈夫和一個父親最基本想做的事情對不對?”
誰願意去想自己的父親會不會是有什麼不好了?
長孫情曾經的理智讓他想過。
這幾年他也各方求證過。
他原本理智的直覺和九兒是一樣的。
但他求證下來,也和九兒一樣,各種都告訴他,是他想多了。
或許正如九兒所說,父王隻是變得更‘普通’男人了一些。
可換個話說,便是父王真有如何,迄今為止這樣什麼都看不出端倪,他們又能怎樣?
少年寬袖下的手緊緊捏成拳。
“我問過殷離他們巫教掌教現如今的情況,殷離說掌教年紀大了,身體不太好,已無法出遠門。”
如果這世上還有個人能看出父王身體到底如何,那一定隻剩下南疆巫教掌教了。
斷念小舅舅……
便是他這幾年幾乎完全消身匿跡,和大景幾乎沒有往來。
但他和娘親的關係,若他能看出來什麼端倪,不會坐視不管。
沒一點行動,那一定是他當初離開前,也沒看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九兒微微皺眉,“那我們自己去。雖然父王沒什麼問題,但我就是不放心。”
結果,兩人還沒商議出個結果。
外麵的公公就送來一封信。
長孫情和九兒一看,好家夥,爹娘帶著小妹妹長孫與又遊玩去也!
具體去哪兒,沒說,什麼時候回來,也沒說。
九兒摁了摁太陽穴,“得了,這下好了。父王和娘親每次出去玩,根本不喜歡我們的人在後麵鬼鬼祟祟跟著。也是,父王和娘親的本事,我們的人在後麵跟著,顯得他們多大年紀多不中用,現在就需要我們照顧了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