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想法是好的,可現實卻是殘酷的,走到近前,寧淵飛卻是如何也下不去手了。
這人都被嗜血魔鉗蠍碾壓的一團模糊,多看一眼晚上都容易做噩夢。
就看一眼,寧淵飛便胃裏一陣翻騰,好在九品仙芝被自己吸收了,否則吐出來,那可真叫浪費……
“撲通……”
轉過身幹嘔的寧淵飛卻見少年忽然對著自己跪了下來。
“我欠你一條命……”
臥槽……
寧淵飛見少年的動作,突然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停……我再說一遍,我們兩不相欠,你也別客氣了,這裏太特麼惡心了……”
少年這一跪,太特麼突然了,突然的讓寧淵飛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恩公,請您收下我,從今往後,我這條爛命就是您的了。”
少年堅毅的臉上突然湧出兩行熱淚,額頭低垂,身體仿佛泄了氣的皮球,原本挺拔的身軀也微微弓下。
盡管此時看不清他的臉。
但從那被咬破的嘴角流出的一絲鮮血,寧淵飛可以想象,他說出這句話是下了多大勇氣。
堂堂男子漢,跪天跪地跪父母,如果不是走到山窮水盡,想必誰也不會祈求別人的憐憫吧。
砰……砰……砰……砰……
少年不見寧淵飛有所回答,身體驟然一僵,隨即雙手扶地,狠狠的將額頭撞在地上,磕起頭來。
“恩公,請收下我吧……”
看著他,寧淵飛仿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
文憑不高的他,為了工作,為了生活,卑微的四處投簡曆,最後工作沒找到,閉門羹卻吃了個飽。
好不容易有了工作,每天卻麵對著一個一個白眼,但仍舊需要笑臉相迎。
盡管寧淵飛不知道他經曆過什麼,但此時此刻,他卻真心的生出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誰說男人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而已,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雖然我不能給你什麼承諾,但如果你真有需要,在我能力範圍內,我可以幫你。
你經曆過什麼,你不說,我不問,我也不需要你報答什麼,就因為你很像我一個朋友。”
寧淵飛神色複雜的看了看少年,權當是跨越時空幫了曾經的自己一把吧。
“恩公……”
“別,可別叫我恩公,救你隻是個意外,如果他們不襲擊我,我也不會出手。”
此刻的少年,額頭鮮血橫流,眼神煥發出勃勃生機,仿佛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似的看著寧淵飛。
“跟我來吧…”
寧淵飛可沒忘了,這裏連人再魂獸的屍體好幾個,鮮血的味道很容易召來各種魂獸。
他可不想再肉搏一場了,再遇到萬年級別的魂獸,他可沒有冰火兩儀泉了,到時候隻能一句臥槽轉身就跑……
……………
“說說吧,有什麼我能幫上你的。”
看著四周濃鬱的霧氣,呼吸著那帶著硫磺味道的空氣,寧淵飛心情總算放鬆了下來。
沒錯,寧淵飛帶著少年來到了獨孤博的藥圃,隻有在這裏,才能讓寧淵飛感到一絲安全。
至於少年是怎麼闖過毒陣的?
作為未來獨孤博孫女婿的寧淵飛,當然有解藥了……
此刻少年看著眼前的景物,已經被震撼的無以複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