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趕(1 / 2)

被趕

金道早就察覺到她來了,隻是微微側了一下臉,用餘光瞄了一下她,冷冷的聲音:“你來幹什麼?”他不是吩咐她要呆在房間裏麼?

王美媛聞聲也轉過頭,當看到劉芊惜的時候,她驚訝了一下,然後往金道的懷裏蹭,嬌弱的聲音:“道,她、她不是昨天晚宴上那個、你的女伴嗎?怎麼會在這兒?”

金道隻是撫摸著王美媛的手,不再看劉芊惜,也不說話。

劉芊惜低下了頭,因為她不想讓他們看到她紅了眼,她有些自嘲。她一直都忘了自己是誰,她隻是一個為了錢而出賣自己身體的人,而他是高高在上的買主,她隻是賣給他三天而已,隻有這麼笨的她才會以為他和她之間還是會有交集的,還不自量力地貪戀他時而的溫柔。她和他的交集隻限於身體上的纏綿,一旦期限過了,他們還是陌生人,他是她所遙不可及的。他是這麼高貴的人,怎麼會看上她這個出賣肉體的人呢?她的心裏也從來就不相信灰姑娘會嫁給王子的豪門童話。

看到他擁著別的女人,她的心是會痛,甚至在看到他擁著她的刹那間,她的心窒痛。嗬,十小時?他大概是不會在乎的,他身邊有那麼多優秀的女子,他哪還有這個必要啊?

這一次離開,她和他就永遠不會再有交集了。這一場交易,她希望,至少在離開的時候,不是那麼難堪。

她努力把眼睛裏的淚逼回去,再抬頭,她滿臉微笑,看著金道,“我可以跟你說一些話嗎?”

他似是施舍般地回過頭來看她,眉頭微蹙,冷冷地說道:“什麼話?”

劉芊惜訕笑了一下,有些顧忌地瞄了瞄王美媛,“你看能不能……”她無論如何也不想在王美媛麵前說她賣身的事,王美媛一定會狠狠地踐踏她的尊嚴,雖然她決定賣身,這是本來就沒有尊嚴可言的事。

他皺著眉頭,似是有些不耐煩,“有什麼話不能當麵說?”她的出現讓他有些不爽,她現在不該出現在這裏的。

王美媛依偎在金道懷裏,溫柔地笑著,“嗬嗬,你放心吧,這裏就隻有我們三個人,不會讓外人聽到的。”她擺出一副女主人的樣子,叫客人不要客氣。她這話既體現了她的溫柔大方,也表明了她和金道曖昧的關係。

金道的眼裏閃過一抹厭煩,但很快就消失不見。

劉芊惜不由得握緊了拳頭,中了她的語言圈套,眼神有些怨恨地看著王美媛,“這是我和他兩個人之間的事。”這場賣身交易就是她和他之間的事,怎麼可以讓她知道?而且這個女人昨晚那麼對她,說不恨王美媛,那是假的!

“哼,有話就快點說,沒有就滾!”金道冷冷地哼道。

他最厭煩女人這麼自大侍寵,什麼叫他和她之間的事?她以為跟他有肉體之歡就可以和他套上關係了嗎?他看到了她偽裝的堅強,她明明很心痛,卻要假裝微笑。這個女人難道是因為吃醋才故意說要和他單獨談嗎?她怎麼看也像是在耍手段,他最討厭女人這樣的心思了。

劉芊惜的身體顫了一下,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他怎麼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她是受害者啊,他知不知道這個女人昨晚是怎麼打她、怎麼羞辱她的嗎?他以為她在被打之後假裝沒事就真的沒事嗎?昨晚的事是她的噩夢,她不敢提起的噩夢!她連睡覺都會哆嗦!他為什麼都不問她打她的人是誰、發生了什麼事。她不奢望他可以替她討回公道,隻是希望他至少能關心一下她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嗬嗬,果然,她是在做白日夢呢,她隻是一個身份低微的人,而王美媛是個千金大小姐,或許他知道是王美媛,但那又怎樣?或許他不知道,她希望他是不知道。

她咬著嘴唇,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悲傷,艱難地開口道:“我、我要走了。”我奶奶病了,要做手術,我要先回家了,離交易結束還剩十個小時,我欠你十個小時,如果以後你有需要,可以叫我還,甚至是加上利息,還一天都可以。這幾天,謝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