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死謝罪
“小姐,小姐!出事了,出大事了!”一大清早,玥婇匆匆忙忙的跑進殿中。
因著昨夜睡得比較好,所以妃妃今天的心情還算不錯,正半倚在矮榻上看書,見玥婇一臉憤慨加著急的模樣,不由得放下書本,開口打趣道:“一大早,風風火火的,莫不是遇到心上人了不成?”
采月恰巧剛做好吃食,端了上來,聽到妃妃的話,不由得笑出了聲。
玥婇跺一跺腳,兩朵紅雲爬上臉頰,氣急道:“小姐,奴婢是替你著急,你到是還有心情玩鬧!”
見她一臉的正經,妃妃和采月皆收起了笑容,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奴婢聽薑總管說,昨夜皇上留宿在鳳儀宮了!”玥婇的神色一臉的厭惡,似乎提及南宮蝶兒都覺得嫌惡一般。
妃妃心中一驚,陣陣酸楚湧上心頭,臉色瞬時有些僵硬,皇甫風麟,我該如何給你機會呢?一麵說著愛我,一麵卻擁別人的女人在懷,你這是將我置於何地呢?
“小姐,要是覺得不痛快,要不我們離開這吧,反正這宮裏也沒什麼值得小姐留戀的事情了?”采月自小陪伴妃妃長大,對她的性子是極為了解的,她清楚,小姐並不稀罕什麼榮華富貴,權傾天下,隻是希望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樣朝三暮四的皇帝,的確配不起她家小姐。
玥婇一雙杏眸睜得老大,不可置信的望著采月,她料不到自己的話,會引出采月這番說辭,不過她好佩服采月,這皇宮,的確是沒有任何值得留戀的地方。
妃妃別過臉,難掩心痛之色,皇甫風麟,究竟是為了什麼,你要一次次給我希望,然後又讓我失望!
正在此時,外麵傳來薑宏尖細的嗓音:“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鳳駕到!”
唇畔勾起一抹冷然,妃妃不動聲色的坐在一側,南宮蝶兒,你這算是在向我示威嗎?
采月和玥婇都是一臉憤憤不平的模樣,采月更是幾乎要衝出去把這對狗男女趕出去!
妃妃揮手,示意她們退到一邊。
不多時,皇甫風麟與南宮蝶兒一齊進入殿中,南宮蝶兒今日穿了赤金色鳳紋錦袍,發髻上冠著鳳步搖,她跟在皇甫風麟身邊,神色嬌羞,溫婉多姿,哪裏還有從前的半分戾氣,倒像是一位母儀天下,品德出眾的賢淑皇後。
皇甫風麟著了一件海水藍團福便裝,黑發隻是用白玉冠讚了起來,看上去格外的清爽幹練,豐神俊朗。
妃妃並沒有起身行禮,隻是仍舊保持著先前的姿態,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皇甫風麟也不計較,走到妃妃身邊,坐了下來,問道:“可是覺得好些了嗎?這些日子看你瘦的厲害,真是心疼死我了。”
身後的南宮蝶兒嬌軀一震,眼中滿是受傷之色,為何?皇上會用這般溫柔寵溺的神色望著鳳妃妃,而且還拋去了帝王至尊,隻有一個“我”字自稱,即便榮寵如她,也未曾得到這份殊榮!
妃妃舉眸,望著他,皇甫風麟眼中一片赤誠,並無半分虛假,忽的,她似乎明白了,在皇甫風麟心中,確實是有自己的,隻是他的愛,並不同於自己,他是帝王,注定了不會隻有一個妻子,他可以寵愛自己,但卻不會為了自己,放棄後宮佳麗三千,因為這後宮的女人,不僅僅是妃嬪,也是平衡前朝的一種手段。這樣的他,終究不是自己的良人啊!
見妃妃隻是愣愣的發怔,皇甫風麟忙握住她的手,關切的問道:“怎麼了?不舒服嗎?”
妃妃搖了搖頭,餘光打量了一下身後麵色慘白的南宮蝶兒,輕輕抽出手,漠然道:“沒什麼,皇上過慮了。”
也許是有些驚異於妃妃的疏離,皇甫風麟微呀,卻也沒說什麼,隻是尷尬的笑了笑。
妃妃見他不語,自己也不看他,隻是專注的望著手中的書本。心中微微冷笑:南宮蝶兒,你自己自尋難堪,怪不得我。
皇甫風麟大概也猜到了妃妃為何對他不理不睬,於是轉身對南宮蝶兒說道:“皇後先回鳳儀宮吧,朕還要在陪妃妃一會。”
南宮蝶兒愣了一下,心中縱使千般不快,也少不得忍了下來,福了福身,便退了出去。
她一心隻想著與皇上恩愛的出現在鳳妃妃麵前,好借此機會打擊她,於是求了半天,皇上才答應與她一同來看鳳妃妃,卻不料鳳妃妃竟會如此冷靜,不但對皇上愛答不理,也將自己晾在一邊,更令她想不到的是,皇上竟然這般在意鳳妃妃的感受,因著怕她不高興,就這樣生硬的將自己趕走,半絲餘地也不留,鳳妃妃究竟有什麼好!
南宮蝶兒走後,皇甫風麟將一眾人都遣了出去。偌大的房間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皇甫風麟眸中蘊上一抹柔情“妃妃,今日怎麼了?好端端的為何對我這般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