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徹心扉
蘇宛如離開了皇宮,甚至連妃妃都沒有去告別一聲,就悄然離去,她心裏明白,如今她和妃妃相見,隻會引來無盡的心痛,她痛,妃妃也痛,真是相見不如不見!
沐婉晴也隨蘇宛如一起走了,還帶走了水冰淩,七年前,鳳宸婉剛剛成立不久,水冰淩也是被沐婉晴救起的,而水冰淩就是現任紫衣堂的堂主,這些年來,水冰淩沒有說過自己的身世,隻是那一次沐婉晴召集鳳宸婉旗下所有的人全力尋找蘇宛如和鳳紫宸的時候,牽扯到了南宮家,水冰淩才將一切和盤托出,原本水冰淩是不願意在見齊子月,也不願與南宮家又牽扯了,直到聽聞齊子月多次與妃妃為敵,並且用下作的手段害了蘇宛如,才令她決定要揭穿齊子月的真實身份!也就有了先前的那一幕。雖然南宮允極力挽留,她還是離開了南宮家,做回了從前的水冰淩。
采月回到了妃妃的身邊,雖然盡心盡力的照顧妃妃,心中卻無比的擔憂,每日妃妃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一個人靜靜的坐在窗邊,望著外麵的天空隱隱發呆,她很少開口說話,偶爾會問到:“你看天上飛的小鳥,自由自在的,多開心啊?”這時她會笑,但笑容是那樣的苦澀,無奈。
每頓她都吃的很少,有時甚至一天都不怎麼吃東西,不管采月怎樣勸說都沒有用,要知道她剛剛小產,又受了刺激,身體很不好,在這樣下去,恐怕會落下病根。
太後每日都會遣修心尚宮來探望,可每次都是歎著氣來,歎著氣走。皇甫風麒也來了很多次,但總是默默的陪在妃妃身邊,不言不語,待一會兒就走。
那日皇甫風麒從冷心殿走後,鬼使神差的來到了龍吟殿,他已經很多日沒有見皇甫風麟了,雖然知道他也受了陰陽合和合散之害,但心中仍舊對他有怨氣的,若不是他沒有及早看清齊子月的真麵目,妃妃母女也不會深受其害。
“吱呀”皇甫風麒輕輕的推開了門,卻發現偌大的龍吟殿中靜悄悄的,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殿中也無點燈,顯得格外的冷清。
“是麒王爺啊,老奴給麒王爺請安。”正納悶著,薑宏提著盞宮燈走了進來。
皇甫風麒擺了擺手示意薑宏免禮,而後問道:“皇兄去哪裏了?”
薑宏麵上一僵,有些無奈“皇上去冷宮了。”
皇甫風麒不由得有些奇怪,方才他一路從冷宮過來,怎的也沒見到皇兄呢?
“皇上已經在冷宮附近徘徊了一天,方才見王爺離開了,又猶豫了一會兒,才進去,還不讓老奴在外等候,將老奴趕了回來。”似是知道皇甫風麒的疑惑,薑宏慢慢的解釋著,帶著一臉的擔憂。
皇甫風麒也有些顧慮,二話不說,又折回了冷宮。
一路飛奔,在殿外碰到了采月,采月有些意外,錯愕的問道:“王爺,您怎麼又回來了?”
皇甫風麒隻點了個頭,便推門進去了。
果然,皇甫風麟也在,場麵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樣嚴峻,妃妃並沒有與皇甫風麟發生衝突,也沒有情緒失控,她還是保持方才自己離開的那個狀態,一言不發的望著窗外,盡管夜幕已經降臨,外麵清冷一片。
對於皇甫風麒的闖入,皇甫風麟微微有些不悅,但卻沒有開口,皇甫風麟的神色有些疲累,一向爽利的他有些不修邊幅,氣色也很差,他的眸光一瞬不瞬的望著妃妃,想要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三人都在沉默,氣氛十分的壓抑,終於,皇甫風麟再也忍不住,一把將妃妃的身子扳過來,逼著她麵對自己“鳳妃妃,你這樣成日不吃不喝,不哭不鬧,把自己弄得不人不鬼,到底是在懲罰誰?”
妃妃身子向著他,臉也向著她,眸子裏卻沒有一絲的焦距,似乎還停留在自己的世界裏,並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皇兄,你再幹什麼?快放開她,她的身子很虛弱!”皇甫風麒見狀,忙拉扯著皇甫風麟,讓他放開妃妃。
“羽麒王!”皇甫風麟這一聲已經含了怒氣,“朕在關心自己的妻子,好像輪不到羽麒王在這說三道四!”
“皇上要怎樣臣弟管不著,可妃妃是臣弟的表妹,臣弟不能眼看著別人傷害她!”皇甫風麒也不甘示弱,態度強硬!
“羽麒王所說的別人是指誰?朕嗎?別忘了,朕可是她的夫君,而你,才是個不相幹的外人!”事到如今,他要是在覺察不出皇甫風麒的用心,那可真是悲劇了!